的毛線球,不情不願道,“給你。”
“哼。”從她手裡接過來毛線球,招奇趁她垂頭喪氣的時候,一把抓過她配在腰間的蝴蝶玉佩,在她愣神的一刻,一下子躥出老遠,大笑著道,“哈哈哈,這一次是我贏了!”
“招奇!”
咬牙切齒地,小蝴蝶衝出去追著她打,兩個人笑鬧著在偌大的庭院裡你追我趕的跑來跑去。
倉予朔兮看她們笑鬧,不由得放下了指間夾著的棋子。
這樣溫馨的畫面,似曾相識,卻是匿在歲月裡的雪泥鴻爪,她再也找不到它的蹤跡。
清脆鈴鐺一樣的笑聲在院裡迴響,這時卻突然傳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倉予朔兮一愣,就看見原本還四處躲著小蝴蝶的招奇猛地把手裡攥著的蝴蝶玉佩丟還給她,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門口,拉開了門,一臉驚喜的看著來人。
“千墨哥哥,你回來啦!”
“切。”小蝴蝶撇撇嘴,看看那邊獻殷勤的招奇,悶悶不樂的拿著手裡的玉佩回了屋裡,“碰”一聲拉上了紙門。
“招奇,你也回房去吧。”
閃身進來的千墨暘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盯著越過招奇看著她,倉予朔兮看她如此知她有異,起身走到招奇身邊,笑著對她道,“小蝴蝶好像不高興了,你去看看,好不好?”
“哦。”招奇看了一眼千墨暘,又看了一眼倉予朔兮,沮喪地依言乖乖地轉身回房去找小蝴蝶。
“怎麼了麼?”
兩個人默默地站著有些尷尬,良久,還是倉予朔兮率先打破了沉默,看著千墨暘淡淡道,“王不是留你在皇居里過夜了麼,你怎麼又回來了?”
“你不希望我回來?”
倉予朔兮語塞了,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好顧左右而言他,“你在皇居待的時間也不太長,應該也沒用飯,需要……”
“你為什麼騙我!”
她話還沒說完,千墨暘一把捉住她的手腕,舉起來,逼著她來到自己身前,質問她,“為什麼騙我!”
手腕沒什麼知覺,倉予朔兮也不太在乎,只是從來沒有看見千墨暘這個模樣,忍不住有些奇怪,皺眉道,“我並不知我騙了你什麼。”
千墨暘眼裡閃爍著火苗,凝望著與自己對視的人,沉聲一字一句問道,“你是除靈師?你怎麼會是除靈師?”
“我是除靈師?”
倉予朔兮也因為她的話愣住了,抬頭與她對視,“你說,我是除靈師?”
她眼睛裡藏著的迷惑,像是重重的迷霧,急需要光芒來照亮。千墨暘看著這樣的眼睛,沒來由地心裡一虛,猛然想起來已經灰飛煙滅的北藤其治的那句滅族之言,頓時心頭澆了一盆冷水一般涼了半截。
“怎麼了?”
“不,沒事,沒事。”
後退幾步,千墨暘喘了口氣。正想說些什麼,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疼得她直冒冷汗。
“嗯……”
被突如其來的疼痛襲擊,千墨暘站立不穩的跪了下去,嚇了一邊的倉予朔兮一大跳,連忙扶住她,問道,“你怎麼了?”
“沒……沒事。”汗珠如黃豆一般滴下來,千墨暘咬牙忍住胸口處傳來的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經意間卻瞥見扶住她的倉予朔兮身體越來越淡,驚愕地指著她道。
“你,你……”
我?
倉予朔兮疑惑地眼神順著她的目光轉向了自己,赫然發現,自己的身體逐漸透明瞭,從扶著千墨暘的雙手到她的全身,一寸一寸地變得淡薄虛無,直至最後完全呈現魂體化。
怎麼會這樣!這一次明明可以維持幾個月的。
千墨暘不甘心地看著她重新又變成魂體的樣態,撫著胸口的手卻漸漸鬆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