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君的丫鬟,二郎君這些年一直是她在照顧的。”獨孤夫人似笑非笑的望著蕭源,“我也是剛知道的,她已經有四個月身孕了。”
獨孤夫人話音一落在場的眾人都吃了一驚,只有蕭源淡淡的應了一聲,“嗯,有身孕是好事,大著肚子還從徐州趕到這裡來,是你家夫君陪你來的嗎?”
眾人都被蕭源的問話弄得怔了怔,獨孤夫人沉不住氣了,“長門懷得是梁肅的孩子!”
“你說你有四個月身孕了?”蕭源終於低頭望著長門,嘴角含著笑意,望著她的目光有些複雜,態度非常溫和。
“是。”長門略微不安的答道,她從會走路開始,就開始伺候人,察言觀色已經成為她的本能了,總覺得夫人看著自己的目光帶著一絲同情。
“你說是夫君的孩子?”蕭源繼續問。
“是。”長門心裡不安加重了。
“既然有了身孕就不要跪了,先把她扶起來送到賀媽媽哪裡。”蕭源吩咐房裡伺候的小丫鬟道。
蕭源的話音一落,讓獨孤夫人怔了怔,脫口而出,“你想幹什麼?”
“既然這丫頭說她懷了夫君的孩子,自然要讓賀媽媽確認一下,總不能她說懷了夫君的孩子,就是夫君的孩子了吧。”蕭源理所當然的說。
長門一聽賀媽媽臉色就變白了,求救似地望著獨孤夫人,獨孤夫人道:“長門是伺候二郎君的老人了,我也許久沒見她了,這幾天就讓她住在我這裡吧。”
“這樣太讓伯母費心了。”蕭源含笑說。
“不費心!你入門這麼久都沒個喜訊,我真擔心二郎君的子嗣,現在能有一個有身孕,我也放心了,要是能生個小郎君出來,二郎君也算有後了。”獨孤夫人扯著臉笑道。
“伯母說笑了,長門有孕同夫君有後有什麼關係?”蕭源緩緩的說,“香火供奉都是嫡子的事,姑且不論她懷得到底是不是夫君的孩子,就算真是夫君的孩子,難道梁家還有以庶為嫡的規矩?”
獨孤夫人臉色一變,厲聲喝道:“你說得是什麼話!”蕭源這話戳疼她心裡最疼的地方。
梁大姑娘見母親臉色變了,忙上前打圓場,“二弟妹,母親也是許久不見長門了,想同她說說話,先留在這裡陪她幾天吧。”
“伯母願意讓長門陪,是她的福氣,我這個做小輩的焉有不應之理。”蕭源說,“只是長門既然是我們房裡的丫鬟,又出了這件大事,容伯母讓我帶她回去問些話,等問清楚了,我自然讓她過來伺候伯母。”
蕭源口口聲聲的“伯母”讓楊氏有些想笑,婆婆怎麼有臉插手侄子房裡的事!她也不懂,蕭源一個大家貴女,又是侄媳婦,為什麼會天天來請安吃婆婆的冷臉不生氣?但她肯定蕭源這麼做絕對是有目的的!
這時的門外傳來了丫鬟的通傳聲,“大夫人,賀媽媽來了。”
“她來幹什麼?”獨孤夫人對賀媽媽極為厭惡,看到她就想起梁肅那個賤、婢娘。
“既然長門說她懷了夫君的孩子,四個月前我還沒入門,對具體情況不清楚,自然要喊賀媽媽來問清楚。”蕭源解釋道。
獨孤夫人勃然大怒,“你這是不信我?”
蕭源道:“侄媳婦不敢,只是之前長門遠在徐州,伯母鞭長莫及,而賀媽媽一直在徐州伺候夫君,長門的事她應該更清楚些。”
“你!”獨孤夫人站了起來,抬手指著蕭源剛想罵,就見賀媽媽進來了,她臉皮抽了抽,坐了下來。賀媽媽進來先給獨孤夫人等人請安,獨孤夫人如仇人般狠狠的瞪著賀媽媽。
“賀媽媽,這個長門說,她懷了將軍的孩子。”布兒在蕭源的示意下開口問賀媽媽。
“不可能。”賀媽媽一口否認,“長門已經在三個月前放出去了,嫁的是郎君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