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心裡堵著一口氣,她在武烈侯府的日子過的十分不如意,後來生下葉陽暉連帶著葉陽暉也受了連累,處處被家中其他的公子小姐排擠嘲笑,廖氏終於不堪忍受,慢慢在這種折磨中變得瘋癲,最後在一個雨天過後的傍晚被人發現溺死在後宅的一處廢井裡。
廖氏這樣的不識抬舉分明就是在打武烈侯府的臉面,更是給大夫人留下一個苛待妾侍的惡名,這樣一來就更犯了大夫人的忌諱。
大夫人盛怒之下不僅不準人給她裝殮,更是遷怒下令要將年僅五歲的葉陽暉也一併趕出府去,最後關頭是大小姐葉陽敏站出來阻止了此事,並且公然同大夫人翻了臉強行把葉陽暉留了下來。
自那以後雖然有了葉陽敏的庇護沒人敢再公然欺辱葉陽暉,但是私底下大家都清楚,因為這事兒葉陽暉同葉陽敏一樣都成了大夫人的眼中釘,背後更是加倍的對他使絆子,將他做葉陽敏身邊的一條哈巴狗來嘲笑。
所以這些前因後果累加起來,葉陽暉其人對葉陽家是決計不會有什麼感情的。
“七哥你的意思是他受人教唆?”楚臨了悟,隨即又有些糊塗,“可今天第一個倒黴的是皇后和太子,他也是葉陽家的人,如此扳倒太子跟皇后,葉陽家一旦敗落他也討不了好,他何苦跟自己過不去?”
“太子在父皇面前雖然是不討喜,但總歸也是父皇的親骨肉,只要他無大錯,這儲君之位十有八九還是他的,你以為他葉陽家是吃飽了撐的嗎?會拿整個家族的前程來開玩笑?”楚越斜睨了楚臨一眼,眼中目光慢慢的帶了幾分深意。
“那葉陽暉此舉——”楚臨揣摩著他的意思,顯然還是一時間並沒有完全把延慶殿裡發生的事情看透。
“沒腦子的東西!”楚越冷哼一哼,終於收了之前懶散的架子,在案前坐直了身子,道,“武烈侯府現在雖然有個葉陽安鎮著無限風光,你卻也不想想當年的那些傳言,他們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坊間的傳言我是聽過一些,說是武烈侯之所以戰功赫赫並不是他自己有多少謀斷,反而很多的主意都是出自他們家的那位大小姐,七哥也是聽了這樣的話嗎?你該不會是真的信了這些坊間流下的無稽之談吧?”楚臨皺了眉,頗是不以為然。
“你不信?”楚越不置可否,只是輕聲反問。
“不是我不信,而是一個閨閣之中的女人——”楚臨有些急了,索性繞過案去,蹭到他身邊,“這確實不足以取信的吧!”
“女人怎麼了?別說我沒告誡過你,小瞧女人遲早讓你吃大虧。”楚越瞥他一眼,語氣悠然的慢慢說道,“葉陽家的這位大小姐名噪一時,便是皇祖父也對她留有三分餘地,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麼?當年就連父皇對她也是存了求娶之心的,只是她那性子卻是半分由不得人,偏是要自己做主許嫁給了淮安首富莫家裡一個常年纏綿病榻的公子,這才便宜了葉陽珊讓她有了今天的地位。”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想到的卻是晚間大殿之上另一張女子清麗的面容。
姓莫的小子自稱是賜婚使大人家中大夫,是隨著那個女人的儀仗一同進的京城入的皇宮,這一切的一切,分明就是那個女人暗中搗鬼。
女人啊女人!有些女人當真是不得小覷的!
如今太子和皇后暫時失勢對他而言是個好事,可是那個女人和姓莫的勾結起來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這一點更是發人深省。
楚越這邊正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心事裡,旁邊楚臨卻是一拍腦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我以前總聽宮裡的娘娘們說當年的葉陽皇貴妃在入宮前就嫁過人,原來竟是真的嗎?”
楚越被他的一驚一乍鬧騰的有些心煩,不覺皺了眉頭。
不過他今天也是心裡不肅靜,總想找個人說說話緩解一二,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