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才行。”
男子看著黎萌放到他面前的薯片,哭笑不得道:“我是男人。”
“男人又怎麼樣?”黎萌不以為然道,“男人也是人,吃薯片很正常。”
男人像是被黎萌說動了,真的拆開薯片,拿出一片送進嘴裡。
“差點忘了自我介紹。”男子拿出手帕擦拭掉粘在手指上薯片,對黎萌伸去手,“我叫容若,是這裡的英語老師。”
黎萌把手在身上擦了擦,飛快去握伸到她眼前的手,她能感覺到那雙手指腹上有著薄薄的繭子,“你好,我叫黎萌,黎明的黎,萌噠噠的萌。”
兩個人又聊了會兒,容若還有課要先走,黎萌真是閒到快要發黴,問他,“我能去聽課嗎?”
容若愣了下,笑著點頭,“當然可以,只要你不覺得我上課枯燥。”
黎萌笑道:“容老師,你謙虛了。”
兩個人並肩朝著教學樓走去,路上來來往往的學生很多,有不少都和容若打招呼,“容老師好。”
不管是誰和容若打招呼,他都會回以微笑,從這個小細節就能看得出來,他是個非常有涵養的人。
“我需要一個竊聽器。”前後沒有學生時候,黎萌忽然壓低聲音這樣對容若說。
容若目光朝著前方,嘴角始終浮現著若有若無的微笑,“你這樣做很危險。”
“我知道。”黎萌說,“但是,我必須這樣做,否則,我永遠都這麼被動。”
“好的。”容若沉吟片刻,“我來安排,黎萌……”
黎萌笑道:“怎麼了?容警官,你很久沒有這樣叫我的名字。”
容若頓住腳步,轉過臉看著黎萌,他的眼珠特別黑,像是渲染了墨汁,深深凝望著黎萌,“無論什麼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他本想說的是,這樣的付出,值得嗎?
黎萌在他面前和在蕭南晟面前完全不一樣,在蕭南晟面前她完全是少一根筋,思維跳躍,在容若面前卻是聰明的一塌糊塗,“容若,謝謝你。”
黎萌認識了他四年,像這樣連名帶姓喊他的名字屈指可數。
容若看著黎萌的眼神,有點微微的失神,“黎萌……”
時間彷彿倒流,他看到四年前的黎萌,十八歲的少女,臉還很稚嫩,只是眼神卻是鮮少的鎮定從容,“容警官,我想做警察,是因為我覺得每一個壞人都要得到應有的報應,既然老天忘了收拾他們,那麼就讓我把他們送入監獄,讓他們得到應得的懲罰!這就是我報告警校,想要當警察的原因!”
容若聽到這句話的心裡感受是,好個單純的孩子,想報告警校的理由太過於理想化,也太意氣用事,他不忍讓那個孩子失望,在評比表上,他並沒有給她透過。
在接下來的很長時間裡,不管他幾點回家,都能看到那個少女站在他家樓下等他。
絕大多數時間裡,他對她,都視她不見,後來,有一天,下大雨,他從案發現場回到家已經快凌晨一點,看到那個單薄的影子還是站在老地方。
那天的風很大,雨很大,少女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任風吹,任雨打。
做他這行,見得最多的就是死亡,他總覺得自己的那顆心早就麻木,殊不知,就在看到雨中那個單薄的身影,他忽然覺得心有那麼點不忍。
破天荒的,他請黎萌去了他家。
單身男子的家裡,尤其這個單身男子還是刑警隊隊長,總顯得那麼單調枯燥。
黎萌站在玄關處,就不在朝前。
容若以為她怕他,失聲笑道:“你怕我?既然怕,為什麼還來找我?”
他以為被他看穿心裡所想,黎萌多多少少會出現難堪,沒想到,黎萌臉上的表情很坦蕩,聞言,只是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