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和林無極兩人一前一後,將陸希文夾在中間,回到城中。陸希文有意將他們引到遇見謝聆他們住的那家客棧,說道:“兩位大哥,我知道一家客棧,挺舒服的,還安靜。正好……”
胡寒厲道:“當老漢傻瓜不成?那裡有你認識的人,雖說你們鬧得不愉快,不過終歸認識。”找了一家極小的客棧要了一間房住下。胡寒厲也不洗澡泡腳,直接躺在床上,道:“老弟,上半夜你看著這小子。下半夜叫我。他說什麼你都別聽。”也不等林無極回話,便閉上眼睛。
陸希文睡在另一張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見林無極瞪著眼睛看著自己,更是渾身不自在。說道:“喂,大哥,你說這大熱天的,白天出了那麼多臭汗,是不是該洗個澡,才好睡覺?”
林無極不答,陸希文又道:“其實我是生意人,知道你們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其實做這行的,朋友結交的多,豈不更加順暢?”
林無極實在忍不住,說道:“你別說了,我聽老胡的話。你便是說破嘴皮,我也不會絲毫動心。你還是省下力氣。”
陸希文無可奈何,一會兒又忍不住,半起身說道:“大哥……”
胡寒厲眼睛不睜,道:“陸公子別白費口舌,沒用的。”
陸希文一下癱倒在床上,道:“其實我連你們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們根本無需殺人滅口。明天你們拿了銀子,遠走高飛。這麼丟人的事我不會說出去,一旦殺了我,陸府可不是吃素的,一查到底,你們也不好辦。”
胡寒厲也有一絲動心,起身來到陸希文的床邊,說道:“明天你不用去取錢了,這玉佩到底如何使用,快快說來!”
陸希文心下一橫,道:“反正你們怎麼樣都要殺我,憑什麼教你們如何使用?使我父親喪子之餘,還要破財?”
胡寒厲啪地一個耳光,陸希文白淨的臉上印出五個通紅手指,陸希文嘴巴蠕動,啐地吐出一口鮮血。胡寒厲冷冷道:“陸公子,若不想吃苦頭,最好乖乖說出來。”
陸希文伸手擦擦嘴角,笑了笑,說道:“本公子享受如此待遇尚屬首次,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
陸希文一生養尊處優,不曾吃過什麼苦頭,不過“剔骨雙煞”如此對待,反倒激起他天生倔強之氣,再說他自小跑生意,對任何形式看的還是很清楚的,明白他們二人,求財為先,只要拿住這一點,至少xìng命暫時無憂。
胡寒厲也沒想到陸希文會這麼說,本來以為富家子弟,嚇唬一下,便會乖乖就範,哪知道陸希文久經商場,深擅談判之道。當下奪過林無極的長柄大刀,架在陸希文的肩膀上,說道:“你別以為老漢不敢殺你。”
陸希文面帶微笑,說道:“不是不敢,而是不願。”
胡寒厲被他說中,惱羞成怒,刀背一翻,磕在陸希文的後腦勺,陸希文一撲,趴在床上,伸手一摸,一手鮮血。陸希文頭昏眼花,口中依舊不服軟道:“打死不說,你奈我何?”
胡寒厲正要還打,聽見窗外“噗”的一聲嬌笑,慌亂中大刀一立,猛地轉身,破爛的衣襬一動,已經到了視窗。喝道:“什麼人?”
窗外的人證了一下,說道:“小女經過閣下門口,聽見一個小子說‘打死不說,你奈我何’挺順口的。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如有得罪,還望見諒。”
胡寒厲聽了,將大刀拋給林無極,打了一個手勢,說道:“兄弟間開開玩笑,打擾了姑娘。”
那女聲說道:“沒有,是小女冒犯,這便走,你們繼續。”
林無極將刀抵住陸希文的心口,瞪了一眼,示意不可說話。陸希文早就聽出那女聲是誰,聽說要走,又氣又急,也顧不上那麼許多,喊道:“謝姑娘,救我……唔。”被林無極的大手捂住嘴巴,說不出話來。
那女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