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斯基猶豫了下,點點頭。
“如何?”
“他原本是被送往當地的醫院,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被轉移走了,去哪兒我沒查到,對方好像是……”坦斯基眉心一蹙,說道,“黑手黨的人。”
葉薇頷首,被轉移走了?他……沒死麼?本是一池死水,本以為不會有所波動,可竟然……死水微漾,她苦笑,都能下手了,竟還如此憂心他的生死。
“黑手黨內可有訊息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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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斯基搖頭,深深地看著她,“你殺的那人是誰?”
葉薇挑眉一笑,平靜的笑意中帶著幾分戲謔,環視眾人一眼,笑道,“黑手黨教父,怎麼?怕了嗎?”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回答葉薇,坦斯基趁著眾人震驚之際讓他們下去,他看著葉薇,沉聲說道,“我不怕!”
“現在中東全是黑手黨的天下,阿曼也不例外,坦斯基,我勸你還是不要和我太接近,不然……”葉薇並非威脅他。
她已了無生趣,墨曄若報復,那隨便他,可不想害了別人。
坦斯基一把抓住葉薇的手臂,沉聲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你願意嫁給我嗎?”
“嫁給你?”葉薇一愣,沒想到他舊話重提,她驟然嫵媚一笑,“我這麼一個危險的女人,你也敢要,你就不怕你的事業毀於我手?”
“不會!”坦斯基斬釘截鐵地說道,“即便你是黑手黨要找的人,我也有能力保護你,平平安安。”
保護她?
這話真令人感動啊,似乎很久,很久……又或許說從未聽過別人說保護她,是不是因為她是第一殺手的緣故,所以很多人都以為她是無所不能的,打不起的,傷不了的。
不需要保護的。
這麼一個可愛誠懇的男人,的確挺令人感動的,他是個不錯的男人。
和她說話,竟還會臉紅,這樣的男子,本性極為純良,很難見,可惜,她是個壞女人,配不起這麼純的男子。她笑道,“我們才見過一次面。”
“不重要,我只知道,我想娶你,以主的名義發誓,真心實意想要娶你。”坦斯基的表情非常的誠懇,怕葉薇不信他似的,他又急忙說,“我可以不問你的過去,也不問你任何事。”
葉薇大笑,坦斯基趕緊說道,“你別這樣,背上的傷不痛嗎?”
她一愣,看著坦斯基說道,“日後被你愛上的女人,一定很幸福。”他很會疼人,雖然是軍火商,在刀口上舔血過日子。
“為什麼你不答應?”
“我愛的人死了,我也活不長,你死心吧。”葉薇說道,別過頭去看窗外的落英繽紛,這個世界在她眼裡,已經沒了色彩,也沒了等待。
怎能再揹負感情債,這東西,欠不起。
坦斯基危險地眯著眼睛,似是惱怒,又似是不甘,轉而長嘆,他本性兇殘,卻不忍逼迫她,在他眼裡,這美麗的女子是堅強的,同時又那麼柔弱。
他不知為何她要去殺她的愛人,不留餘地,可聽著她說,我愛的人死了,我也活不長,他心中方知,她愛他,不是不愛他,她的痛比誰都深,她的絕望比誰都深。
死了的人,一了百了,什麼都不知。
受懲罰的,是活下來的人。
她應該很愛那男子,黑手黨教父……驟然眼眸一眯,坦斯基大驚,這才有了聯絡,黑手黨教父,墨曄的訊息頻頻傳出,那受傷的人是墨玦。
那她豈不是……
坦斯基震驚,不可置信地看著這道孱弱的背影……他一點都沒有把她和傳聞中那個女人聯絡在一起。
實在太令人意外了。
算了,算了,此般女子,當真是他仰慕,卻只能卻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