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是劉建軍,右邊是長春。丁洋身邊是周路平和洪飛,我毫不避諱地盯著丁洋。
丁哥已經沒有了,我直接開口說道:
“老丁,聽說崴了腳,怎麼樣,嚴重嗎?”
“託你惦記,死不了!”
“崴腳一般不死人,該吃吃,該喝喝,甭害怕!”
長春看我們一上來就劍拔弩張,輕輕地敲了敲桌子,開始報賬。演出費拿到了二百八,去張潔家買的禮品花了二百一,點了七十的菜,今天沒錢可以分了。
這些沒人關心,因為長春接下來的話太出乎意料,誰也沒想到。長春面色慘淡地說道:
“錢已經都花了,這兩瓶酒是我從家裡帶來的,願意喝酒的都倒上吧。這是我最後一次參加樂隊的聚餐了,明天開始,我退出海岸樂隊!”
哪裡是他個人退出,這不就是在解散這個樂隊嗎?這小子神經了吧?
幾個人說什麼的都有,有的勸長春再考慮,有的問長春為什麼,一時間亂成了一團。
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扭頭看著長春,琢磨著這傢伙的腦子裡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丁洋突然冒出來一句:
“樂隊都解散了,還拿樂隊的錢去看病人,我覺著這事兒不合理!”
今天洪飛表現得還比較正常,但是從聽到長春要退出開始,也有些坐不住了。聽到丁洋這話,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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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丁,上次你撞了人,樂隊裡哪個沒到場?替你說好話,幫你湊錢,誰含糊過?你今天這麼說,對得起良心嗎?”
“小孟就沒到!”
“小孟放假在家了,他要在北京能不去嗎?”
張潔和我說過那件事,也知道他們給丁洋湊錢修車和賠償傷者,但是事後沒有人提,我也就一直裝不知道。今天聽到丁洋拿這事說話,馬上把臉一拉,嚷了一嗓子:
“老丁,你說我幹什麼?我今天第一次聽到這事兒,少往我身上甩鍋!”
“小逼崽子,我說你了,怎麼著?你還敢打我嗎?”
沒等我動手,洪飛一個大嘴巴子就已經甩了過去!
“沒你,樂隊不會走到今天這樣!今天說這個,明天說那個,天底下所有壞話都不夠你一個人說的!天天拆別人的臺,揭別人的短,不是鼓動開除這個,就是煽動分裂那個!這麼大歲數,你他媽白活了!”
周路平還是老一套,拉著丁洋裝模作樣地勸架。恨不得我們一擁而上,全都去打丁洋。
丁洋開始破口大罵,罵我、罵洪飛、罵周路平,用非常粗俗的村街!我被罵得急了,站起來想上去踹丁洋,恨不得一腳把他的腸子蹬斷。
誰也沒想到洪飛會突然爆發,沒開瓶的啤酒左一個右一個的,照著丁洋腦袋就連砸了三瓶!
丁洋癱坐在地上,血和啤酒弄得滿身滿臉都是!
所有人都傻了!
洪飛穩穩當當地往凳子上一坐,點了根菸,語氣非常平和地說道:
“自始至終就往一個人動手,你們走吧。”
:()愛在搖滾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