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課上完後,我去排練室看了看,本想著人多就練會兒琴。
誰知道排練室空無一人,只有王翔把自己鎖在裡面睡覺,要不是隔著玻璃看見他躺在臺布上,還以為裡面沒人呢。
敲了半天門才把他叫醒,一進門就聞到濃烈的煙味。
“王翔,這麼消沉下去不是辦法!你得好好考慮考慮,不管和李豔怎麼樣,自己得活著,還得活得好好的!”
王翔又掏出來一根菸點著,坐在音箱上慢慢地抽著,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咱們這排練室真得禁菸了!你瞅瞅,好幾個菸頭差一點就扔到檯布上!這要起了火,哥們兒,咱們全都擔不起!”
王翔點了點頭,把煙扔到地上踩滅。
“孟哥,讓我自己待會兒吧!放心,我沒事!”
“成!我回去了,有事兒打傳呼。晚上要是想出去玩兒,找我,我帶你出去逛逛。”
留下他自己在那發呆,我騎上摩托直奔德外。還有一臺電器等著新買回來的元件,也該趁著時間富裕,洗洗內衣和襪子了。
內衣和襪子一直不好意思讓小宋帶回家去給我洗,換下來之後要是沒時間洗,就裝進塑膠袋存著。這玩意兒晾著還好,要是裝進塑膠袋一捂,洗的時候比別的衣物要多費半塊肥皂!
幸好是有摩托車,幸好是那臺電器的問題特別簡單,趕到小宋單位的時候,還差幾分鐘下班。
看著我美滋滋的樣子,小宋斜著眼一瞥我,問道:
“幹什麼壞事兒了?”
“不是,大姐,這話從哪來呀?”
“看你那樣兒!嬉皮笑臉的!”
“瞧您這話說的,我就不能高興點嗎?”
“有什麼可高興的?”
“昨兒賣了三十張卡,今兒又賣了一百張!學徽大哥那幾臺電器全修好了,這回可是全修好了,沒剩下修不了的,能不高興嗎?”
“臭德行!掙著錢了,不請客呀?”
“請!一定請!大姐,你想吃什麼呀?”
“我想吃你!”
“吃我行!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可藥引子得是你,不先啃你兩口兒,吃我準中毒!”
“你就貧死吧,你!”
看著我們兩個在那打情罵俏的,單位的同事們都在一旁偷著樂。我多少有點侷促,但是小宋一點也不在意,繼續和我開著玩笑。
“斌子,今兒帶糖了沒有?”
“光惦記藥引子,結果那糖就給落家裡了!”
“記賬上啊!下次帶過來!”
“記著了,記著了!”
“下回帶什麼呀?”
“糖啊!”
“還有呢?”
“糖啊!”
“吃糖就糖啊?”
“對呀!左一個大白兔兒,右一個酸三色,多帶勁吶!這才夠味兒嘛!”
這次不只是大家又開始笑,連小宋都笑了。
隨著下班時間的到來,大家陸陸續續往外走,小宋卻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等人都走了,只剩下小宋和方靜的時候,小宋突然臉色一沉,低聲問道:
“給李豔兒捐款那事,你應啦?”
“我操!大姐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少打岔,我問你話呢!”
“李豔兒和王翔掰了!以後她的事兒,跟我們小哥兒幾個可就不沾邊了!”
“真的假的?”
“中午的事兒!募捐和演出的事兒,你是聽唐麗說的吧?中午王翔和我說這事兒的時候,唐麗也在場了,回頭讓你那臥底再彙報來呀!”
“滾!什麼臥底?我用得著嗎我?”
“是我髒心爛肺,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