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的同學已經確定了一個來學琴的。學電吉他，上小班，週末過來交學費。可能他還會拉攏幾個同學一起來學，今天跟我說一定找幾個伴。”
“兄弟你受累了！不用勉強，願意來咱就好好教，不願意來也別硬拉！”
“是，明天我再拿點傳單，把沒發到的地方走一遍。”
嫂子表情冷漠，基本不插言，也不知道是和我們慪氣，還是又和老塔吵架了。
吃完飯小宋就鬧著要回家，說今天太累了，一坐下來就犯困。方靜本來是想晚上多上會兒課的，看小宋神情不對，也要回去。
老塔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讓我送她們。
出來走了沒多遠，我就問小宋：
“大姐，你回家還是回宿舍？”
“幹嘛？”
“你要回家我就送到這，你要是回宿舍我就跟你們一起回去。方靜沒學多少東西，回宿舍我再教她一會兒。”
“那就一起回宿舍吧，這才八點，我九點再走，摩托車還在那邊放著呢。”
“你不是沒騎車嗎？”
“就願意累你個傻小子！不願意帶著我是怎麼著？”
“願意，等我回去騎車去！”
“別回去了！打車走！”
按照老塔的課程安排，我給方靜講的也是樂理基礎的音階和音程入門，然後陪著她習了一會兒《鈴兒響叮噹》。
小宋騎著摩托車把我送到衚衕口，停下車和我拉著手聊天。
“嫂子一定是因為病鬧的！”
“大姐，這話怎麼說？”
“你仔細琢磨琢磨！她是什麼時候才變的脾氣？”
“十二月份開始就比較明顯了，但是沒有現在這麼嚴重！”
“明天檢查結果出來再看吧！她要老這樣，你就搬到姥姥那房子去住，離你的學校也近！我就和我媽說是自己的男朋友租，房租讓她少要點，咱們倆怎麼也能湊出那點錢來。”
“大姐，我先謝謝你的一片好心！但是嫂子老這樣，扔下老塔就走，是不是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也有你這麼一說……”
“受氣的事我來！你不喜歡就少過來這兒，我儘量多抽時間陪你！”
“你要不和我說呀，我還真沒什麼感覺。這幾天看她那樣兒，再想起來你跟我說的話，特別煩她！但是細琢磨起來，她原來不是這樣，應該是讓病給拿的！”
“大姐你發現了沒，嫂子的臉好像都腫了，而且那臉色也確實夠蒼白了！”
“但願是病吧！”
“是啊！”
沉默了一會兒，越想越煩，我又特別想抽菸。
“大姐，從今天開始，一煩了就想抽菸！”
“千萬別買啊！忍著點兒，過了這陣兒就好了！要不我給你買點兒糖裝著吧，煩了就吃一塊兒。”
“不用了，老塔的喜糖櫃子裡還放著不少，回去我抓一把。”
“別讓嫂子看見！”
“知道了。還有一件事，我們那個藝術社團的領導說要和科大、林大的社團聯合做演出，每個學校都演一場。節目單週五就拿到手了，可能我們週末要排練，到時候跟我一起去學校玩兒會兒吧。”
“好！”
“你答應啦？”
“不就是去學校看你排練嗎？”
“是！”
“去就去唄！這有什麼可猶豫的嗎？”
“那是，那是！”
“不陪著你挨凍了！你不還得去修家電嗎？”
“是……”
我剛想要個抱抱，小宋就已經把兩隻胳膊舉得高高的，等著我去抱她了。
一路哼哼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