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陽有點兒曬人之外,其他都好。
“師姐,那個桶你在哪裡發現的?”宋昀闕額頭密汗涔涔,翹挺的鼻尖一滴汗珠滾滾欲落。
我答,“茅廁。”
宋昀闕修長的劍眉擰了起來,“茅廁?”這語調著實陰陽怪異。
“茅廁怎麼了?茅廁不允許放桶了?”我低低一斥,看著前面帶的閔善,青衣和絃笙正與閔善大哥攀談。
看得出來,兩人的社交能力很好。
宋昀闕薄如刀削的紅唇動了動,大聲道:“閔善大哥,這桶以前是幹什麼的?”
閔善聽見聲音,低頭瞧了瞧桶,說:“放在茅廁邊的,估計是拿來挑糞的吧。”
……“哐當…”青衣手中的糞桶掉了…
宋昀闕一臉滿意的看著我,我無話可說…
“不過那家主人都死了好多年了,這糞桶洗洗還是可以用的。”閔善大哥喝了一口酒解渴,面上一抹愜意蘊開。
洗洗…洗洗…?
老打算洗臉的好嗎?這糞桶會讓我產生用糞洗臉的錯覺好嗎?
“師姐,還挑水嗎?”弦笙也放下了手中的桶,面上略有嫌棄。
我抬眸,丟給他一個‘你說呢’的眼神,弦笙用腳踢開糞桶,表示不需要它了。
炎炎夏日,沒水還能活嗎?
正想著,閔善忽然栽倒了…我大驚,“閔善大哥不會被曬得中暑了吧?”
青衣急忙扶起閔善,弦笙掐他的人中…
我無從下手,只好和淡定的宋昀闕站在一旁。
“應該是睡著了吧。”宋昀闕淡淡瞟過一眼,幽幽道。
弦笙掐人中的手放開了,略帶疑惑的將耳朵湊到閔善大哥的嘴巴邊…
嗬喲…鼾聲如雷…
奇葩啊奇葩…我第一次見這樣睡覺的人,說睡就睡!
“青衣,你倆把閔善大哥送回去,我去洗把臉。”將帕在臉上抹了一下,流出的汗水估計已經把臉洗過了。
弦笙疑惑,“師姐,閔善大哥的家在哪裡?”
“……搖醒了問啊!”我恨鐵不成鋼,弦笙真是越來越蠢了!
什麼時候你們才能到本師姐的簡單粗暴啊!
。。。
 ;。。。 ; ; 我奪門而出,隨之傳來更加驚恐的尖叫,就連平時淡定無比的彭鏡也小跑出來了。
野豬也跟著衝了出來,似乎要對我們發起攻擊。
要不是師父把我們法力封住了,拿下這頭野豬根本不在話下。
但是如今…
顧韶華躲在了宋昀闕的身後,青衣和絃笙在地上撿了一根瘦下的棍,顫抖的指著那頭野豬。
唉…
我惟有嘆氣,你們的氣魄呢?
彭鏡慢慢挪到我身後,我能夠感受到他的緊張。
關鍵時刻,還得我站出來。
“大家不要怕,這又不是什麼妖怪,我們是崑崙虛的弟。別怕,不就一隻野豬嗎?”我定定心神,全然沒有注意到額頭上順流而下的豆大汗珠。
宋昀闕倒也不動,雙手環胸,問道:“師姐有什麼好辦法?”
其實我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
但是作為領袖人物,必須時刻保持高冷靜,不然我早就和顧韶華一樣,躲在宋昀闕身後了。
“那個什麼…我以前在書上看到的,看見兇猛的野獸千萬不能慌亂逃走。我們要與它交流,告訴它我們對它並沒有敵意。”
顧韶華拽著宋昀闕的銀色輕紗,問道:“怎麼交流啊,莫非你會說豬語?”
……你全家都會說豬語。
那頭野豬似乎不耐煩了,豬鼻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