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奇詭,都是陰陽一脈的不傳之秘,可以推算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事物。
“我看到了,秦政會即趙王位。”
寂靜的環境,空無一人。
緊接著下一刻,東君便突然開口。
在他面前,有一道虛幻的水鏡浮現。
隨著聲音的擴散,他的面色卻是有些陰沉:
“但在之後。”
“冥冥之中,卻有不可推測的大事發生,如同團團迷霧,讓人看不清分毫。”
“我有預感。”
“那可能是因為脫離了軌跡的‘變數’所導致的,並非是什麼好事。”
“只能說,諸君做好準備吧。”
“九州可能要變天了。”
他的言語藉由那面水鏡,向著四方蔓延擴散,入了一些人的耳中。
待到罷了,東君這才重新閉目,面色更加蒼白。
顯然,他的每次推演與測算,並不都是毫無代價的。
凡有所取,必有所出,事物守恆的定律,向來如此。
而窺視的東西越發深刻,那麼帶來的代價,則會愈發嚴酷。
他所送出的結果,自然被季秋接受到了。
在踏入那山呼海嘯,似乎要迎接新任王選的內城之前,聽聞東君算出的結果,季秋有些若有所思。
命運的軌跡,已經徹底偏移。
趙武王雍徹底隕落,趙的正統更替,東君算出了秦政即將登位,那麼之後不可推算的大事,又能來自何方?
季秋皺了皺眉。
他望了一眼西秦與鎬京的方向,沉默了一下,又舉目望天。
,!
如果真要有變故的話
那麼,也只能是來自這些了。
“只是,提早了這麼多年嗎。”
他的口中有些喃喃。
隨後,身影轉瞬從街巷消失不見。
秦政輕輕撥出一口氣,望著手中這柄利劍有些走神。
這是一柄如琉璃般剔透,泛著蒼青之色的三尺長劍。
當自己徹底煉化了趙武王雍的饋贈,並且激發了自己與生俱來的天賦後。
他的先生,季秋。
特地走了一趟王城鑄兵堂,向著那位如今已名副其實的‘神匠’歐冶子,求了一柄劍。
劍名純鈞,為其早年傲人之作,至尊至貴,厚重大氣,足以與王兵媲美。
就算是那王血的後裔,只論兵器之利,也是及不上他。
今日的少年,身著繡著金紋的玄衣華服,眉宇間透著威嚴與貴氣。
趙武王雍的傳承以及他體內的血,在這小半年裡,將秦政的氣質徹底改變,變得不再像是一介質子。
他已經具備了成為一尊王的資格。
此時在他腳下。
是一道又一道臺階。
而通往的方向,則是那約十丈餘長,屹立在前方的高大祭臺,兩側有蛟龍柱聳立,上卿貴胃於周遭雲集。
那是曾經祭祀神聖天刑君時,所鑄成的天刑祭臺,一應用料,包括籠罩的陣法,都是當世罕有,哪怕是神血古老者出手,都未必能夠將其擊碎。
在趙武王雍反對祭祀神聖後,由上將軍趙五靈出面,廢棄了偌大趙國對於天刑君的祭祀。
所以這座天刑祭臺,也就只餘下了象徵性的意義。
但這也無法否認,它是整個王城曾經最為隆重的地方。
而且,也是唯一一處能夠承受真正大神通者鬥法的場所。
大司馬虞襄一身紅袍,他看向了從容不迫,邁上祭臺的秦政,眉頭微皺,口中傳出暗語,入了他耳:
“秦政。”
“你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