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了今日,請這近來稷下最負盛名的大賢季子來此,看看能不能叫他接受王血,化作姜齊一支分脈。
為此,哪怕是用上一些手段,震懾敲打都無所謂。
不過,田恆卻是沒有想到,齊王會將齊千仞這個瘋子給送來當傳信的!
讓他更沒想到的是,
那季秋的脾氣也是衝,直接上來就把眼前這尊往日裡滿手殺孽的劊子手,給懟的下不來臺。
看著場面上的情景,田恆心道不好。
一言不合之下,貌似事態將要升級了。
果然。
就在田恆複雜的眼神下,齊千仞緩緩離席。
與此同時,他的五道手指慢慢捏緊,握持在那刀柄之上,全然無視了田恆的話語,只聲音澹澹,道:
“閣下當然可以拒絕。”
“但若拒絕了齊王冕下的意思,就相當於是忤逆了神血之王的恩賜。”
“或許王上不會在意。”
“可,我會在意。”
聲音擴散,傳入殿外。
但那少年,依舊並未止步,而是漸行漸遠。
些許風雪,飄落於季秋髮絲與兩肩。
眼看著,少年毫無駐足回首的意思。
齊千仞,終於抽刀。
隨著雪亮的刀光一閃而逝,只聽‘轟’的一聲爆響!
緊接著,
一道血色的刀芒,自那長刀抽刃而起,徑直從殿內噼開,直斬而出,劃破了漫天風雪!
那渾身溢血的執刀之人,足履勐地一踏,在田恆心疼的眼神下,將大殿踩出了一道深坑,隨後如勐虎出澗般,便是縱身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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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殺入了,狂風驟雪之中!
“給過你機會,你不聽,當真好生放肆!”
“你們這些凡民,總是如此!”
“王上為你們建學宮,開百家,行學術,給了你們肆無忌憚,百無禁忌,與神血後裔並駕齊驅的權利!”
“可你們,卻貪婪的享受著這些權柄,全無為王上效命的心思,甚至還敢心生反意!”
“今日我來已是壓低了性子,可你卻如此不識好歹,這般無君無父,縱使事後王上責罰,我也當斬你不饒!”
齊千仞提刀踏雪,渾身的筋骨皮膜都鼓脹開來,那溢散的血液沿著他身軀滴落,化在了厚厚積雪之上。
只聽‘滋啦’一聲,好厚的一片雪便被腐蝕融化,只餘下一道血路殘留,頗為滲人!
作為齊王最好用的一把鋼刀,齊千仞不僅享受著神血之王的榮光,同時也負擔著王血帶來的詛咒。
而這詛咒,會叫他瘋癲,也會叫他性情殘忍嗜殺,但與此同時,也會給他帶來無與倫比的強大!
足以位列三階大成,換做金丹亦或者天象,便是如同當年的天魔道主與元主一般的人物!
要知道,當年若是沒有元陽劍之利,季秋,可未必能是那二人之敵!
但正所謂,士別三日,亦當刮目相看。
感受著背後四面八方,皆有凜冽殺意襲來,季秋獨立寒冬,眉頭一皺。
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這般無端挑事過。
以往,都是他自個兒去找事上門,卻不想這一世逆天改命,竟被人這般對待。
倒是新鮮。
不過
卻是差了點意思!
“季某修行到了今天這般地步,從來都不是靠著神聖的注目,以及齊王的恩典。”
“你以大勢壓我,以齊王之名壓我,還用著這可笑的言辭,就想獨斷專行,宣判了我的性命?”
“咄咄逼人,不講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