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喝道:“還敢不敢騙人、”
“喔木有騙泥,真的是凍……”
夏初苦於背對著床,被冬末居高臨下的捏著臉,都不好反擊,只能求饒:“冬悟,凍死五了,輕點輕點……”
冬末聽他叫得悽慘,手勁稍微鬆了鬆,喝道:“還敢說沒騙我,你居然敢騙我親你!”
“素真滴凍,才叫泥親嗎,不素騙泥……”
夏初無辜極了。
冬末看看自己把夏初一張粉紅粉白的臉捏得青紫交錯的,微覺下手重了,便鬆開手。夏初揉著自己的臉,不說話,只用委屈的眼光看著冬末,一直看一直看,看得冬末罪惡感油然而生,脫口問道:“真掐痛你了?”
夏初痛得口齒不清,嘴角直往下拉:“真的痛啊,痛死了。”
冬末看他臉有點像被掐腫了的樣子,暗歎口氣,放柔聲音哄道:“好了,你不去想著痛,就不痛了。”
“還是痛啊!”
冬末被他唉聲嘆氣喊痛的聲音惹惱了,問:“你要怎麼樣,你才不痛?”
夏初眉眼彎彎,有點小狡猾,比了比自己被捏的臉頰:“吹吹親親……”
冬末點頭,唔了一聲:“你是打了一巴掌就得拿糖哄著是吧?”
夏初用充滿期盼的眼神望著她,直點頭,冬末很溫柔很溫柔地問:“糖我是沒有,給你塊大燒餅好不好?”
天真可愛的夏初小弟弟問:“什麼是燒餅?”
冬末揮手,一掌將他拍到地毯上趴著:“這就是燒餅!”
然後她再一腳踩在他背上,踏過他的身體去衣櫃裡找衣服洗澡,再不理會他嗚呼哀哉的慘叫。
夏初可憐兮兮的趴在地上,眼淚汪汪。
許久,冬末洗漱完畢,出來後沒看到夏初耍賴,有些意外,旋即聽到廚房裡鍋鏟鐺鐺響。走過去一看,夏初繫著條斑點狗的圍裙正在忙忙碌碌地熱菜蒸飯。
冬末愣了一下,有種久違的感覺從心裡升起,讓她不自覺地一笑,擺好碗筷將他炒的菜端出來。夏初的手藝實在不怎麼樣,白菜煮得脫水,牛肉又老,而且似乎除了油鹽,什麼調料都沒放,味道淡得很,但她吃進嘴裡,卻讚了聲:“還不錯。”
夏初在這方面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不好意思地說:“那些調味料怎麼放,我記不住,就只會放油放鹽,熟是熟了,好吃說不上吧?”
冬末埋首於飯碗中,“夏初,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些。”
夏初確定她是真的稱讚,不是反諷,雙眼頓時成了星星狀,不吃菜,連扒了兩大碗白飯。
冬末等他吃飽,收拾好碗盤,才開口提醒他,“夏初,你該回家了。”
“是。”
夏初嘴裡應著,臉卻垮了下來,眉尾眼角嘴角往下耷拉著整裝,然後站在門口,拖著長音喊:“冬末,我要走了。”
冬末回答:“知道了。”
夏初還不動:“我真的要走了。”
“再見。”
“我是真的真的要走了。”
你說這麼多遍要走,還不走,到底想要我怎麼辦?
冬末無奈地搓搓眉頭,走到門口,說:“好走,不送。”
夏初還不動,眼巴巴地望著她。
冬末沉默了一下,才踏前半步,伸手環住他的肩膀,輕輕地擁抱他一下:“夏初,新年快樂。”
“唔。”夏初在她肩膀上蹭了蹭,貪戀的聞著她髮間淡淡的香味,喃道:“冬末,我會想你的,很想很想很想……”
冬末不語,在他後背拍了拍,道:“好了,我知道了,你真的該回家了。”
夏初唔了一聲,戀戀不捨地放手,在冬末的催促下一步三回頭的下樓。冬末直到他消失在樓梯間的轉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