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謙無奈,但以他現在同她的關係,又不好與她說太多。想起剛剛雲惜的話,又是問道,“陽修妤的婢子有給你過什麼東西嗎?”
“雲惜?她怎麼會給我什麼。”雖然她挺喜歡雲惜這個丫頭的,但畢竟她的主人是陽修妤。可君宛清還是覺得李元謙今日很是奇怪,“可是有什麼事嗎?郡王不凡直說。”
李元謙苦笑,“柳姑娘,你還要再取笑我嗎?莫要叫什麼郡王。元謙如今已經知道,內人不是姑娘害的。害了內人的人又陷害於姑娘,是元謙魯蠻了。”
如此說來,莫非他找到了害死花語的人?“郡……表哥,莫非你查到了什麼?”
表哥……表哥。原來,他一直傷害的,是他血溶於水的表妹。淡淡一笑,李元謙接著說道,“表妹,別的話我不能說太多。但我只提醒你一句,小心霜兒和衛詩若。她們接著的目標,就是你。”
這點,君宛清猜到了。衛詩若想做皇后,她首先要做的便是剷除異己。
與她沒有血緣關係的牡丹,蠻橫爭寵的李浮雲,再來便是她。至於玉壺,綵衣,德妃,她們都是喜淨的人,對她們,示好絕對比和她們對立來的可靠。如此算來,她便榮幸的成為她們下一個目標。
想通了這點,君宛清突然有些期待她們能早些動手。同她們想得一樣,她若是想從周敬翎的後宮開始瓦解,衛詩若也會是她準備動手的目標。只是……“表哥,宛清有個不情之請,還請表哥應允。”她與他本就沒有深仇大恨,如今因禍得福認了親,反而令他們的關係更是自然。
“可是要我幫你出宮?”李元謙自然的想到。
君宛清卻搖了搖頭,開口道,“父皇的江山,我是定要討回來的!只是……我不想思梅她們跟著我一起冒險。若是……若是可以,我想,請你讓周敬翎賜婚,娶思竹!至於思梅和思蘭,我會另外給她們找到歸宿。但若是你不願……”君宛清也明白這有些強人所難,她明白他與花語的感情,如今花語屍骨未寒……
李元謙猶豫了,他想到了花語,想到了他死去的妻兒。但他也不想君宛清失望,何況在秦淮時思竹還對他那麼好……
見李元謙一臉難色,君宛清又開口道,“若是表哥覺得為難,那便算了吧。畢竟花姑娘……”
“我娶。”打斷了君宛清的話,李元謙道,“我明日便與皇上說。只是怕會委屈了思竹姑娘……”
君宛清不再說些什麼,只是感激的笑了笑。
兩日後,聖旨下達到茗鳶宮。
思竹只是默默接了聖旨,也不埋怨,也不說什麼,只是當傳旨的公公離去後,有些哀怨的看著君宛清,“主子可是煩了思竹?”
君宛清心痛不已。她怎會煩她?若她沒有生在帝王家,她願和她們四人長久相守。但她卻又無法和思竹明說,只是從首飾盒中挑了支翠蘭色的髮簪與她,這是她十二歲加冕那日所帶的,在離開宮時,便是思竹將它帶出來的。
“過幾日便要嫁人了,這些甜便好好養著吧。”想好了她要祝福思竹的,但說完話,卻還是忍不住心酸。
思竹不語,接過了簪子便獨自回了屋。
思梅和思蘭雙雙不解,想著四人只留下她們,不禁懷疑,會不會哪天君宛清也會隨便找個人把她們也嫁了。
看了她們二人一眼,君宛清也不說些什麼,走到了院子中,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失落……
涵朝三年六月二十一日。
天才剛有些亮色,君宛清便聽見了門外的敲門聲。開了門,外面站的竟是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與她說話的思竹。
“怎麼不多休息會?”君宛清問道,“一會換了嫁衣,可是想休息都不能了呢。”
思竹沒有回答,只是走進了屋中,才應道,“主子,至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