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靜坐著,心不在焉地撫摸著白底黑斑的可卡犬。嘉朗昨天的眼神是漠然的,但此刻看著她時一點也不漠然。「真有人在追殺她們,實在令人無法相信。」
「相信吧!」山姆簡短地說。想起露娜的慘死就令他怒火中燒。她遭到同樣殘暴的人身攻擊:臉被砸得面目全非,身上有多處刀傷,遭到性侵害。與瑪茜不同的是,兇手用刀猛刺露娜時,她還活著,因為公寓的地板上到處都是血。她的衣服跟曉薔的一樣都被割成碎片。當他想到星期三晚上如果曉薔在家,她會遭到怎樣的毒手時,他就怒不可遏。
「你們聯絡上她的家人了嗎?」曉薔嗄聲問。他們住在離底特律不遠的託雷多。
「他們已經到了。」山姆說,坐下來把曉薔擁入懷裡。
他的呼叫器響了。他伸手到腰際按掉聲響,瞥一眼小視窗裡的號碼,低聲咒罵一句,用手抹一把臉。「我得走了。」
「曉薔可以住在這裡。」蒂潔在他開口前說。
「我沒有衣服。」曉薔說,但她不是在反對,而是在陳述問題。
「我可以開車載妳回家收拾需要的東西。」嘉朗說。「蒂潔一起去。妳想在這裡住多久就住多久。」
山姆嘉許地點頭。「我會打電話的。」他在出門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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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前後輕搖著身子。他睡不著、睡不著、睡不著。他像小時候那樣對自己哼唱著,但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