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受欺負,是你幫忙告訴老師,後來他們連你一塊兒欺負,叔都知道,叔拿你當親兒子,以後你走到哪兒,叔都叫小喜子給你撐腰!」
樂檸不太記得自己親生父親的長相,更不記得父親的懷抱,眼眶一熱。
林大康趁機把紅包塞到樂檸手裡,退開一樂:「得,上學別遲了。店裡打工的也讓那破路攔住了,沒人跟叔換班,你自個兒趕車吧。」
樂檸只好走了。
到學校後,樂檸轉手就把紅包給了差點遲到的林喜。
林喜表情和他爸如出一轍:「我爸給你,你就拿著!」
樂檸敲敲林喜腦袋:「少學林叔!你不要,一會兒上繳給姨!」
林喜:「嘿嘿,要!」
林家喜苑。
硬著頭皮睡了不到兩個小時,牧山重新收拾好自己,臉色差勁、氣壓極低地下樓。
老闆坐在前臺盤珠子算帳,牧山趁退房問:「老闆,你這兒有紅包嗎。」
「有,」老闆伸手拿,「結婚還是祝壽?」
牧山盯著他:「給讀書的小孩兒。」
「哦,」老闆輕車熟路抽出一沓「學業有成」,說,「這個吧,我今天給我兒子包還拿了一個,就這個好。」
牧山皮笑肉不笑,把「兒子」兩個字碾在後槽牙裡,黑著臉走了。
他甚至恍覺,樂檸單方面說自己是老闆兒子的同學,而老闆本人從沒確切提及老婆兒子,成沒成家還真不一定,至少他現在只在店裡見到老闆一條光棍。
假如樂檸並不是表裡如一的單純,見他是生面孔就隨口糊弄兩句呢?畢竟他都能說出「小蟲子咬的」這種蹩腳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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