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容點了點頭,應道:
“已請太醫來瞧過了,還勞煩姐姐專程前來探望妹妹。本應是妹妹去向姐姐請安才是。”
常佩玖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你我既已以姐妹相稱,何需還在乎這些?不過妹妹,姐姐此番前來可不單單是這一事。”
哦?這沈安容倒是無比意外,嫻妃找她來還能有何事?
“姐姐有何事儘管開口便是。”
沈安容趕緊應道。
常佩玖又看了一眼沈安容,復而望了一下屋子內的其他人一圈。
沈安容瞭然,於是開口:
“吉祥、如意,你們先出去吧,本宮與嫻妃姐姐說些體己話兒。”
常佩玖也開口吩咐道:
“雲杏,你也先出去候著吧。”
三人應下話便默默閉門退了出去。
沈安容看著常佩玖。問道:
“姐姐有何事,竟如此神秘,快些說罷,妹妹都有些等不及了。”
常佩玖笑了笑,沈安容這般,真是像極了當年的自己。
當年自己何嘗不是如此心思淺顯,也像她這般對何事都充滿了好奇。
當然,也同她一樣,對那帝王動了真情。
只不過。因著那些事,自己漸漸看透了,也明白了,慢慢地。也就放下了。
看著沈安容有些期待的目光,常佩玖甚至有些不忍開口。
思慮了一番,最終有些猶豫的說道:
“熙妹妹心裡可曾想過,為何馬匹會無故突然受驚?”
沈安容一愣,她當然知道此事定不會那般簡單。
可是現下什麼線索也沒有,她即使有所懷疑又能如何?
聽著嫻妃的意思,莫不是她知道些什麼?
“馬兒突然受驚,想來是受到何種刺激了,妹妹倒也未曾想過其他。”
沈安容看著嫻妃,慢慢回道。
常佩玖嘆了一口氣,她便料到沈安容定沒有想到這些。
她本不願摻和後宮這些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事。
但是對於沈安容,不知為何,許是看見了自己曾經的影子吧。
不想讓她再重複曾經自己走過的那一段路,常佩玖希望。她能比自己快樂些。
哀莫大於心死,同樣作為女人,常佩玖便能幫就多幫著些她吧。
想了想,常佩玖還是開了口:
“妹妹心思單純,但是姐姐不得不勸誡妹妹一番,許多事並不如表面看的那般。”
看著沈安容有些迷茫的神色,嫻妃繼續開口說道:
“妹妹出發前一日,本宮正巧陪著昊兒在百花園後的林子裡玩耍。無意中瞧見似是文婕妤身邊的巧慧,從飼馬坊方向匆匆離開。”
看了一眼沈安容有些震驚的神色,常佩玖未再繼續說下去。
“姐姐此意是……斷不會如此的。文婕妤妹妹前幾日還來妹妹宮中,特意送了妹妹她親手繡的香囊。”
沈安容似是反駁的說道。
其實她心裡確實是有些不敢相信,宋金玉會如此想著法子害她。
她原以為兩人心裡雖都知對方不是真心,但至少面兒上還會維持著那般姐妹情深的模樣。
倒真沒想到她會煞費苦心的謀劃害自己。
若是這般,何必還要如此大費周章,直接在那日的香囊裡做了手腳不就好了。
常佩玖平靜的說道:
“本來本宮也未在意此事,可是今日聽聞妹妹是因著馬匹受驚才致使受傷。姐姐便想起此事來,這其中想來是有些蹊蹺。”
沈安容算是明白過來,這嫻妃彷彿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想要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