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重用劉瑾？什麼八虎？什麼豹房？貪玩不幹正事？胡說八道……”
朱厚照看得驚叫連連，終於停下了……
“二哥，這難道是預測嗎？這這……太令人吃驚了……”
“你繼續看下去吧！看完了再問我！”
朱厚照雙手顫抖……他是個聰明人，也覺得這根本不像是預測，這簡直就像是真實發生過的事，這是真正修的史……可是，沒發生的事，怎麼可能修史呢？
朱厚照看得頭皮發麻……
“大哥竟然混的這麼慘？竟然被劉瑾貶到西南去了？還要暗殺大哥？這個劉伴伴好大的膽子？……我勒個去，這寧王真的反了？竟然是大哥平的？
……什麼？我特麼多麼悲催啊，竟然兩次落水？這一定有陰謀！！
病了？
什麼？竟然重病不治，老子就這麼駕崩了？連個兒子都沒有？
廟號武宗？
這就迎興王朱佑杬的兒子朱厚熜做皇帝了？母后竟然同意？楊廷和這廝真不是個東西啊，上跳下竄的……朱厚熜應該剛生下不久吧？這書看上去已經如此陳舊了……這這這……”
朱厚照汗津津地繼續看下去……覺得怪怪的，自己特麼掛了……沒個兒子，真特麼悲催啊……
，！
越看到後面，朱厚照越是心驚肉跳……
他越來越相信，這書根本不是預演，或者亂編的……不然怎能如此詳實，每一個皇帝的來龍去脈清清楚楚，每一個重要人物的出身、年齡、籍貫，連科考中的什麼名次都清清楚楚……
如芒在背啊……
最後看到朱由檢吊死在煤山，李闖成功入主紫禁城，劉宗敏在京師拷餉，到吳襄府把吳三桂寵妾陳圓圓掠來，強佔之，致使吳三桂降而復叛，引建奴入關，摧枯拉朽滅了李自成、張獻忠等輩……
這書用大量的篇幅描繪了朱由校、朱由檢兩兄弟朝上的東林黨爭，無情揭露了大明無恥文人的嘴臉，降兵如潮、降臣如毛的局面，有很多人甚至像龔鼎孽那樣接連投降兩次，闖來則降闖，清來則降清，視氣節廉恥如無物……甚至出現了水涼錢謙益……
到了最後，吳三桂用弓弦勒死了逃往的永曆帝，最後一點大明血脈完了……
看到最後，朱厚照的血慢慢涼了，冷了，整個人渾身散發著冷氣……
“這是真的，二哥？”
“從某種意義上，這事兒已經發生過一遍了……就像演戲，落幕了……
不過，要是改了劇本，把這場大戲重新再演一遍呢？
你讀完了這書，是不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二哥我？”
“對呀？這是為何？”
“因為在這場大戲中，沒什麼戲份……二哥很不滿意……二哥熱愛大明啊，熱愛你這個弟弟啊……所以，就改了劇本，自己跑出來，把你的父皇，咱們敬愛的皇帝陛下給救了……
於是，這個大戲都得改了……
接下來，咱們兄弟好好設法，弄一弄這些讀書人，打一打這些士紳大族，把這場戲演出一個新的結局來……”
“二哥……你你你……你們真的是神仙，人間這點事，你們想怎麼改，就能怎麼改嗎？”
“……這事兒，不好深究，活好當下吧！”
朱厚照根本無法理解……事實上，張鎮自己也無法理解……很荒誕，但就這麼發生了……
“不要計較太深，說過了，看過之後，就忘了吧！權當是你看了一本小說……”
“不可能！！這決計不可能是一本小說……這些事兒，真的發生過了……你們神仙，不滿意這個結果，就把你派來，從頭改寫了……
二哥，我明白了！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