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薛柳手中拽著一個帶著男人形象的小人兒,穿著盔甲手拿長矛,一看就是個打仗的兵,細細的絲線纏繞在他的各個關節處。
乍一看這小人兒有點面熟,只是臉上被抹上了很多土,可能是戲劇需要,所以更加難以辨認。
薛柳沒管這些,她滿心滿眼都是怎麼表演的問題。
這也不像皮影戲還有個擋頭,她是整個連人帶木偶全擱觀眾眼皮底下了,是好是壞一眼就能瞧出來。
隨著咚的一聲敲響,劇目開始了。
剛剛還抱著破罐子破摔打算的薛柳立刻就感覺到自己關節處傳來刺痛,像是密密麻麻的細針紮在那裡,近乎是疼痛難忍。
她咬著牙忍著這股疼痛,自己的胳膊不由自主的就帶起手中的絲線,指揮木偶行動了起來。
此時的她四肢都是一頓一頓的,額頭表面早已冒出了虛汗,可表演仍在繼續。
薛柳只能在隱隱約約間聽到觀眾的叫好聲,可愈發加倍的痛感卻已經開始蔓延全身,眼前模糊一片,嗡嗡的耳鳴如同置身於雲端。
她現在只覺自己才是那被表演的木偶,行動完全不受控制。
真的太疼了,能不能停下來,誰來救救她。
驀地,她腦中想起了最新得到的那個神金藥水,也不管能不能有作用,直接就使用了一滴作用為解除的。
嘩啦——
像是有一盆涼水自頭頂直接澆了下來,給她來了個透心涼。
眼前模糊的視線終於開始清晰起來,耳鳴也一點一點消失了,她這才看清眼前的觀眾全是被絲線纏繞的木偶。
一個個慘白的臉色,黑漆漆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嘴角卻掛著詭異的微笑,還能口吐人聲,聲音跟真人一點區別沒有。
“演的真好啊。”
“繼續,愛看!”
“這人沒見過啊,新來的嗎。”
富麗堂皇的戲樓裡,置身於一堆假人之間,薛柳只覺渾身冰冷,身上的疼痛似乎都減弱了些許。
只是這清晰可見的效果並不持久,漸漸地,她又開始渾渾噩噩起來。
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疼痛感加倍,宛如被炙烤在火爐上,全身火辣辣的疼痛。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一聲咚嘣開在耳邊。
自己一直被吊著的四肢這才回歸原位,薛柳眼皮一翻,砰的就倒在了臺子上。
她沒有聽見。
咚——
阿柳考核透過。
待薛柳醒過來,她早已回到剛剛那間屋內。
她掃視著四周,卻發現竟然只有她自己。
“別看了,那兩個人沒那麼容易出來的,就算能出來估計也是個死人了。”
這話嘲諷意味十足。
聲音距離她極近,薛柳轉頭一看,白衣女人就坐在她斜後側。
“那我......?”
薛柳張嘴發問,發出的卻是粗啞的聲音,連她自己都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