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墨方才跑了一趟,將令牌展示給太監看,示意他押住陳沁,只待慎刑司來人。
太監不敢不從,飛快上馬車捉了陳沁下來。
陳沁不敢置信,尖叫著怒喊賀瑄的名字,卻見賀瑄軟下嗓子輕哄方才那卑劣婢女,這會她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雙目通紅,狀若癲狂要扯住芝芝的頭髮,“瑄弟,我們都被這婢女給騙了,她面上柔弱無辜,實則有萬分手段,這是在挑撥我們的關係啊!”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她得知賀瑄中藥後出現。可她緊趕慢趕,在發現賀瑄時他已然身好。
婢女不打緊,但得賀瑄喜愛的婢女可就不一樣了。
陳沁嗓音尖銳,聲音也不復以往的柔和,徽墨瞧得是目瞪口呆。
賀瑄滿身不耐讓趕來的慎刑司官員速速將行狀不端的陳沁帶下去。
他是同情陳沁沒錯,但事已至此,賀瑄也並非是傻子。
他著實不該私下將銀票與珠寶首飾送給陳沁,竟然讓她心生痴想。
慎刑司的人動作很快,在李氏匆匆趕來前,陳沁已經被帶走了。
這會,芝芝再度被賀瑄哄著坐上了馬車,由徽墨送回了府。
而賀瑄被李氏惱怒地攔下,眼睛幾乎要噴火,她目含失望地看向賀瑄,
“陳沁呢,是不是被你送走了?”
她本意指送去了賀瑄的私院,藏了起來。
結果賀瑄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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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送去慎刑司了。”
李氏欲罵的嘴半張:……啊?
被送去慎刑司,無論是不是誥命在身,都得脫下一層皮來。
何況賀瑄特意交代,這女子與他有仇,千萬要問出幕後主使。
翌日。
陳沁虛弱的報出一個名字,果不其然是賀瑄的政敵。
陳沁一事被摁了下去,但李氏與尚書府到底丟不過這個臉,連夜把陳沁送去了尼姑庵,這輩子與青燈古佛相伴。
但榮國侯府與吏部尚書府的關係還是降至冰點。
賀瑄快刀斬亂麻處理了政敵的棉裡藏針之毒計,忙到半夜才回來。
大年初一,各家各戶都在享閤家歡聚,獨獨賀瑄在東忙西忙。
他身心俱疲,不願在深夜去驚擾熟睡的芝芝。
因此按耐下心思,一心等第二天天明。
……
大年初一。
京城府尹少有衙役在,但芝芝還是跟榮國侯府的一名管事去消了籍。
不消半刻鐘,衙役殷勤地將身契呈給芝芝。
謝過管事,芝芝揹著細軟歸了家。
京城東面住著皇天貴胄,西面住著世家勳貴,南面是經商者與窮苦者共住。
地方小,又貴,京城寸土寸金,芝芝一家子靠著起早貪黑的經商頭腦,也才買了京城近郊的一進偏僻小院。
她父母膝下有一子一女,哥哥前兩年娶了妻,嫂子誕下一子,再加上她共六口人住在一進小院。
說實話,是有些擠的。
因為她是女子,有隻能讓哥哥去睡柴房,她同嫂子和侄子一起睡。
侄子一歲多,正是鬧人的時候。
芝芝半夜都會被鬧醒。
她住回家的第一晚,睡的著實不怎麼好。
因她剛回家,又有婚約在身,就算不做家務不洗衣家人也沒有對她不滿,只是等著她出嫁再收一次聘禮。
芝芝可不敢多待下去。
賀瑄瑕眥必報,沒惹他還好,惹了他還不跑?
況且她父母也薄情,既如此,芝芝也沒必要心軟。
她藉口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