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霜,不僅寒氣森森,說話間還刺人。
“要你管!”
她哼一聲,昂首挺胸,擦著沈敬之的肩膀憤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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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芝芝以絕食來反抗,都沒有阻止兩家商定婚姻之事。
婚約定在兩月之後。
她真的要瘋了。
可她又不好對著盧家夫妻倆生氣,因為他們對她好是真好,不摻半點虛假。
於是,芝芝對著沈敬之愈發忿忿。
距離二人的婚期還有一個多月。
但沈敬之讀書的步伐並沒有停下。
他考上了秀才,按理來說不必再去學堂了。
目前能學的知識他都已經學完。
但以他們這個地方的教學水平來說,學堂的夫子已經是最厲害的。
其他有能耐的人,左不過獨立開學堂的老秀才公們,也教導不到沈敬之多少。
所以,在下河村待了沒幾天,沈敬之又要去學堂長住了。
可能直到與芝芝成婚,他才會回來。
芝芝這些日子與沈敬之有過短暫接觸,但都對他是鼻子不是眼的。
前腳沈敬之剛走兩天,芝芝正絞盡腦汁想如何擺脫困局時,沈娘子笑著叫住了她。
“兒媳——不是,芝芝啊,你說我這個記性,忘了把這些東西放進敬之包袱裡了。”
沈娘子拿出幾罐手工製作的肉醬遞給她。
芝芝頂著沈娘子希冀的目光,接過道,
“好吧好吧,我幫您跑一趟。”
沈娘子臉上樂開了花,連聲道謝,
“敬之的學堂離官府不遠,門匾寫著大字,你到了一看便知。”
芝芝去過很多次縣城,買什麼頭繩啦、髮簪啊,一些小玩意。
,!
她每天快快樂樂往腦袋上捯飭,秀娘和盧大成每回都會誇她好看!
芝芝摸著首飾盒,磨蹭半天,還是慢悠悠拿出一隻玉白杏花髮簪。
路上,她特意拖了很多時間,坐著老牛車,晃晃悠悠比先前一倍長的時間來到縣城。
又一路上左瞧瞧,右看看,忍不住心動地買了一些小首飾,來到學堂已快到傍晚。
她拿出肉醬並幫忙的燒餅與一名學子,
“麻煩交給甲班的沈敬之,就說家裡送來的。”
待學子接過,芝芝轉身便離開。
再不走,縣城大門就要關了。
她走到一半,忽然又想起秀娘囑咐她買點白菜種子,家裡要種。
於是又趕回去。
天色愈發暗沉,竟然像是要下雨似的。
芝芝心裡暗自祈禱。
然,天不遂人願。
還沒到縣城大門就天降大雨,行人匆匆躲雨,道今兒宵禁提前了。
芝芝不信邪,結果遠遠就發現縣城大門圍了一群人,裡面還有今早送她來的老牛。
她蹙眉。
看來,這一次勢必要在縣城裡住一天了。
想著,她準備找間旅館待上一晚。
驀然,一道淺青色的身影急忙跑過。
芝芝有些好奇,這不是蘭珠嗎?
她怎的在這?
縣城最大的酒樓。
滿臉褶子的胖男人覷向床褥上面色泛紅的俊俏書生邪肆一笑,朝狗腿子們道,
“都佈置好了嗎?”
狗腿子們熱切點頭,
“這回請的可是望仙樓的頭牌,不怕他沈敬之不情動,待到明天事成,他無路可退!”
幾人哈哈大笑。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為了報復沈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