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初臣俊臉紅彤彤一片,也不知氣得還是被悶的。
芝芝牢牢抱住周初臣的脖頸,冷哼道,
“揹我上去我就鬆開。”
周初臣兩眼一黑,
“你想弄死我是吧?”
早說啊,早說他在遇見沈芝芝的第一天就跑得遠遠的。
哪裡要去管她如何?!
他為一時愧疚而輕易答應沈芝芝三條喪權辱人的條約,感到濃濃的悔恨!
然而無論周初臣怎麼說,芝芝都不肯下來。
兩人對峙十幾分鍾,他只好認命揹著她往上爬。
“沈芝芝,還有一件事是什麼,你最好快點告訴我!”
“我一刻都不想再看見你了!”
周初臣呼吸粗重急促,累得拄了根半道上撿來的木棍,步履維艱又顫顫。
山路平坦且長。
一路上都有人看向兩人,甚至有人暗暗衝周初臣比大拇指點贊,
“兄弟是個真男人!”
周初臣:……
他幾欲吐血。
好不容易爬到山頂。
周初臣無力扶著大樹,彎腰低頭深喘息。
此時,夜色漸深。
月亮懸掛在半空中,溫柔的銀輝灑下。
等到周初臣好不容易恢復一點力氣後,兩人去了民宿。
聽到民宿老闆說他們預訂的房間被取消,並且晚上八點後所有房間都沒了,周初臣臉上表情沒繃住。
他轉頭怒瞪芝芝,彷彿從嗓子眼裡擠出話來,陰惻惻說道,
“沈芝芝,你現在滿意了?”
芝芝無辜望向他,聳肩道,
“要不是你爬得那麼慢,我們早上來了。”
“你——”周初臣氣得胸膛起伏。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民宿老闆連忙阻止道,
,!
“這樣,我這有帳篷,600一個要不要?”
周初臣撇過眼睛,掏出手機說,“兩個。”
“……”
老闆訕笑,“賣太快,只剩下最後一個了。”
周初臣:“……”
·
最終他還是買下了這個帳篷。
芝芝身上披著周初臣的衝鋒衣,是她死皮賴臉要來的。
她坐在一塊石頭上,哼著不知名的調子仰頭看月亮。
夜幕下,滿天星斗宛如宇宙的煙火。
傾瀉而下的銀輝鋪滿整個大地,為芝芝裹上一層輕盈的輝光。
“——吵死了!”
一個突如其來的暴躁聲音打斷了芝芝的眸光。
她偏頭看向身穿一件無袖t恤,光著膀子埋頭安裝帳篷的周初臣,他忽而站起身,抹了下額頭的汗。
陰鷙的眼神狠狠刮過待在一旁悠哉悠哉的芝芝,嘴裡驀然發出一道不屑的嗤笑,
“把衣服還給我!”
恰巧一陣冷風吹過,周初臣不由得抖了下身體。
累得冒汗下陡然襲來一道冷風,那感覺酸爽得讓人不願再回味。
他放下手裡的工具,帳篷已經搭好了。
芝芝拒絕道,“不要。”
她哪知道晚上的山上會變冷?
所以當下就將衣服拉鍊拉到嘴巴上,不讓周初臣搶走。
周初臣瞠目結舌。
他卡殼一瞬,下一秒衝上前欲扒下衝鋒衣。
“還給我。”他低吼。
“想的美。”芝芝連忙轉身。
“沈芝芝!”他擰住芝芝的肩膀,伸手去扯衣服拉鍊。
芝芝避無可避,猛地抬腳踹向他敏感部位。
周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