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讓三川與我大魏展開貿易,使戶部的利潤比往年增漲了何止數倍。
本王再問諸位,這兩個多月裡的十七日,又值多少?”
說到這裡,趙弘潤環視了一眼眾人,淡淡說道:“十七日,可以讓本王做許多事,一千兩萬,這並不多。”
堂內諸人面面相覷,即便是太叔公亦啞口無言。
畢竟,按照趙弘潤這種演算法,十七日光景,何止千千萬萬兩?
甚至於,似楚國被迫退還他們攻陷的宋地城池,似羱、羯、羝三族諸部落臣服於魏國,這根本就是無法用錢來衡量的利益。
照這種演算法,別說一千萬兩,就算是一萬萬兩,也談不上多。
沉寂了半響後,太叔公搖頭說道:“宗府……拿不出一千萬兩。”
“可以湊啊。”趙弘潤冷哼一聲,瞥著那四位諸侯王,淡淡嘲諷道:“宗府這回強出頭,想必那些希望宗府來使本王低頭的人,會替宗府出這筆錢的。”
聽聞此言,成陵王趙文燊、濟陽王趙文倬、中陽王趙文喧、原陽王趙文楷這位諸侯王面色頓變,畢竟一千萬兩,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
他們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彷彿是生怕被那位太叔公看到似的。
“……”太叔公拿眼掃了一眼這四位諸侯王,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隨即對趙弘潤說道:“弘潤,一千萬兩太多了,就算老夫肯點頭,我宗府亦拿不出這筆錢……一百萬兩如何?”
“不!”趙弘潤斷然否決道:“一千萬兩白銀,一個銅錢也不能少!沒有人,可以逃避過失,不為此付出代價。……暘城君熊拓搬空了他的錢庫,羯角部落族長的比塔圖,兵敗葬身於河南,現在,輪到宗府了。”
“……”太叔公深深望了一眼趙弘潤,意有所指地說道:“弘潤,你這般咄咄逼人,讓太叔公頗感失望。”
趙弘潤聞言淡笑一聲:“無妨,反正太叔公年事已高,也失望不了多久了。”
……真敢說啊!
堂內諸人駭然地瞪大了眼睛,而作為當事人的太叔公,一時間也彷彿是呆住了。
從未見過如此目無長輩的小輩!
“趙弘潤!”在趙元儼的下首,三叔公滿臉慍怒地拍案道:“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紀,從未見過似這等狂妄的小輩!……你以為仗著功勳,就能目無尊長麼?!”
“哼,那也得有功勳可仗啊。”趙弘潤淡淡一笑,隨即打量了幾眼三叔公,故意皺皺眉露出幾分深思之色,問道:“三叔公,說起來,本王還不知你的名諱叫什麼呢?”
“什麼?”三叔公被趙弘潤這莫名其妙的詢問問地一頭霧水,皺眉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只見趙弘潤臉上露出濃濃的嘲諷,淡淡說道:“本王只是忽然覺得納悶,是不是三叔公你一輩子毫無功勳、建樹的關係,籍籍無名,致使本王從未聽說三叔公的名諱啊?”
……
堂內鴉雀無聲,所有人目瞪口呆。
趙弘潤那位素來古板的二伯父趙元儼,這回居然也無意識地長大了嘴。
簡直能輕而易舉地塞入一枚雞子。
也難怪,畢竟趙弘潤這句話實在太惡毒了。
這不,三叔公被趙弘潤這句話氣地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指著趙弘潤,渾身顫抖,張著嘴半響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反而隨時都有要昏厥的跡象。
見此,趙弘潤輕哼一聲,淡淡說道:“這可真是有意思了,好歹也為我大魏擊退強敵、開疆闢土,居然被一個幾無功勳建樹的老東西數落……哼,居功自傲,前提是得有功吧?似三叔公這般空活了一輩子,而本王卻從未聽說過三叔公的名諱,想必也無法體會居功自傲的感受吧?本王可以告訴你,這感覺,還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