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得通紅。
好在金勾也只是藉此事打個比方,並非是故意落沈彧的面子,在問了一句後,便自行道出了答案:“老朽二人,是從屋頂下來的。”他指了指頭頂上的屋頂,正色說道:“但凡隱賊,都懂得如何悄無聲息地移走瓦片,潛入屋內。因此,這位宗衛大人你單單在屋外派人守衛,是防不住真正的刺客的……你以為刺客會走正門麼?”
“……”沈彧驚疑不定地望了一眼屋頂,表情有些詫然。
而此時,金勾彷彿是看穿了沈彧的心思,桀桀笑道:“宗衛大人不必仔細看了,老朽此番並非為行刺肅王而來,只不過怕引起誤會,這才從屋頂潛入,待會,無論說服肅王的結果如何,老朽都會從屋門離開,因此早已將瓦片復原了……”
說著,他環視了一眼周遭,彷彿瞧見了什麼不好的事似的,微微搖了搖頭。
見此,沈彧心下起疑,不解問道:“又怎麼了?”
只見金勾指了指四周,搖頭說道:“這些擺設就不對,刺客皆是身手敏捷之輩,可這屋內卻有諸多雜物,你真有自信能在這種地方保護肅王周全?”
“這是縣衙的衙堂!”沈彧氣憤地說道。
“老朽只是就事論事。”朝著沈彧抱了抱拳,金勾又接著說道:“方才老朽在橫樑上瞧得仔細,宗衛大人你負責保護肅王,可你的位置就有問題,別看你與肅王隔得不遠,可事實上,你與肅王之間隔著一張桌子,若老朽是前來行刺的刺客,徑直從肅王的身側躍下,你根本保護不及……”
說罷,他指了指趙弘潤身後的那一堵牆,正色道:“你應該站在肅王身後,貼著這堵牆,這樣,當你看著前方的時候,你的眼睛餘光也可以注意到兩側的小門,倘若再在屋頂上增派幾個暗哨,絕沒有幾個人能在你眼皮底下潛進來。”
沈彧張了張嘴,細細思忖金勾的話,居然忘記了動怒,反而問道:“還有呢?”
金勾有些意外地望了一眼沈彧,不吝賜教道:“還有,切記不可讓肅王坐在眼下這個位置,你看肅王此刻坐的位置,正對著衙堂的門……這就意味著若是有刺客企圖行刺肅王,他根本不需要進屋,只要躲在對面那棵庭院裡的樹上,或者趴在縣衙的圍牆上,用一支箭矢、弩矢,就可以悄無聲息地暗殺肅王……”
聽聞此言,沈彧瞧了一眼漆黑的屋外,腦門上不由地滲出了些冷汗。
而此時,金勾再次望向趙弘潤,低沉地笑道:“如老朽所言,宗衛大人並不擅長應付真正的刺客。”
這回,沈彧雖然臉上不渝,但是卻沒有再出言反駁,因為金勾確實指出了許多他護衛工作上的弱點。
而見金勾賣弄他暗殺那方面的經驗,趙弘潤微微一笑,說道:“這就是你所說的本王身邊的薄弱點?”
出乎趙弘潤意料,金勾搖了搖頭,說道:“此小道爾,只要稍加點撥,相信宗衛大人們便可萬無一失地保護肅王。”
趙弘潤聽了有些糊塗,疑惑問道:“那你所說的薄弱點是什麼?”
只見金勾沉思了片刻,回顧趙弘潤說道:“一兩個時辰前,肅王曾派了幾位宗衛大人,率領兩百左右商水軍前往商水縣……肅王可知,其實老朽可以將這隊人截殺。”
趙弘潤聞言頓時眼神一冷,面無表情地瞅著金勾,淡淡說道:“你是在威脅本王麼?”
金勾有些驚訝於趙弘潤眼眸中那一瞬間泛起的殺意,心中微驚,他擺擺手解釋道:“肅王誤會了。……肅王可還記得,肅王在圉縣那間驛站時,曾叫那十幾名遊俠前往鄢陵去送遞口信?可結果,他們沒離開多遠,就被我阜丘眾給截殺了。……這種連求援訊息都送不出去的滋味,相信不好受吧?”
“你這傢伙什麼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稍稍對金勾有些改觀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