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這桓虎,死定了!
肅王殿下的身高,那可是禁忌中的禁忌。
王八羔子……
誠如衛驕等人所猜測的那樣,此刻趙弘潤在心底正痛罵著桓虎,可他臉上卻不露絲毫異色,微微笑道:“桓虎,你想見本王,所為何事?”
桓虎聞言嘿嘿笑道:“也沒多大事,首先嘛,就是想見見你,順便問問你,為何要派成皋軍圍剿老子……”
是的,事實上魏天子並未釋出對桓虎的通緝,因為在那之前,成皋軍就已經出動了,畢竟成皋軍大將軍朱亥對魏天子忠心耿耿,豈會放過似桓虎這種膽敢襲擊魏天子的賊寇?
於是,對桓虎的通緝也就不了了之了,畢竟當時誰會想到,威名赫赫的駐軍六營之一的成皋軍,對付區區數百人的騎寇,居然會圍剿不利呢?
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下的令。
趙弘潤暗自嘀咕一句,不過轉念一想,他明白了:是桓虎誤會了。
可能是因為去年趙弘潤暗中叫成皋軍拒絕魏國境內的貴族商隊進入三川,使得桓虎產生了誤會,覺得成皋軍可能是聽命於他這位肅王,可事實上,那只是成皋軍大將軍朱亥自己的決定而已。
無端端替朱亥大將軍背了鍋……
趙弘潤暗自苦笑,不過他沒有解釋的意思,畢竟解釋起來,就彷彿他怕了桓虎似的。
“因為你是賊,而本王掌著兵,兵抓賊,理所應當。”
聽著趙弘潤那理所當然的語氣,桓虎與他手底下那些有資格一同吃酒作樂的騎寇們頓時就愣住了,隨即,那些騎寇們皆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趙弘潤,一句句髒話脫口而出。
然而趙弘潤卻怡然不懼,負背雙手淡淡地看著桓虎與那些叫囂的騎寇們。
說實話,他也沒什麼好怕的,畢竟這座山丘,潛伏著兩百名商水青鴉,桓虎與他手底下的騎寇在馬上的確厲害,可在平地,尤其是像這種山林地帶,未見得不會被那兩百青鴉眾一鍋端。
更何況,山下還駐紮著項離、冉滕、張鳴等一明兩暗三支商水軍千人隊,桓虎區區數百騎寇,何足懼哉?
只不過,趙弘潤考慮到王瑔的安危,投鼠忌器,因此沒有叫青鴉眾動手而已。
約過了大概十幾息後,桓虎開口喝止了他手底下那群騎寇:“都閉嘴!……對肅王,豈能這樣無禮?”
見老大發話,那些騎寇這才住口,不過仍然用兇狠的眼神瞪著趙弘潤。
“你們這幫傢伙……都退下吧。”
桓虎揮揮手遣散在聚會的騎寇們,隨即邀請趙弘潤道:“肅王,隨便坐。”
趙弘潤瞧了瞧四周,見滿地吃剩下的骨頭殘渣,不由地皺了皺眉。
不過他還是挑了一塊比較乾淨的地方,席地而坐。
見此,桓虎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即,他拍了拍懷裡的其中一名少女,淡淡說道:“喂,還不給肅王殿下斟酒?”
只見那名少女畏畏縮縮地來到趙弘潤身邊,雙手顫抖地給趙弘潤斟酒。
她的目光,顯然透露著這樣一個訊息:救救我,救救我。
趙弘潤上下打量了幾眼那名少女,見她雖衣衫凌亂,但身上衣服倒也完整,並且神色,並不似角落裡那些可憐的女人那般絕望,由此可見,此女應該還未被桓虎所侮辱。
是安陵王氏一族的女兒麼?
趙弘潤暗自嘆了口氣,隨即伸出手來,將那名少女拉到身旁坐下。
那名少女一驚,隨即會意過來,順從地坐在趙弘潤身旁。
見此,桓虎嘿嘿怪笑了兩聲,調侃道:“夠直接,老子就喜歡痛快的男人!”
“……”
趙弘潤波瀾不驚的眼神稍微震顫了一下,岔開話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