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驕微微皺了皺眉,咳嗽一聲在旁輕聲提醒道:“公子,韓王陛下到了。”
趙弘潤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鳥籠遞給衛驕,隨即站起身來,面朝著韓王然拱手拜道:“韓王陛下,路上辛苦了。……來啊,為韓王陛下設座。”
韓王然見此正要拱手感謝,忽眼角餘光瞥見蕩陰侯韓陽面帶困惑地瞧了他一眼,頓時心中一驚:方才由於對眼前那位魏公子潤的好奇,以至於他竟未裝出畏懼的樣子,按理來說,似他這般懦弱的君王,在見到魏公子潤這等人物時,理當流露出畏懼不安之色的才對。
於是,他連忙裝出幾分畏懼的模樣,拱手答謝道:“多、多謝姬潤公子。”
見此,蕩陰侯韓陽這才露出釋然之色,這讓韓王然心中一鬆。
但讓他再次繃緊神經的是,對面那位魏公子潤居然在深深看了他一眼後,露出了一種看似高深莫測的笑容。
那股笑容,讓韓王然感覺渾身不自在,就彷彿心底的秘密被人看穿了似的。
不過就在他希望看看仔細時,卻發現那位魏公子潤的目光已轉向了他身後的蕩陰侯韓陽,口中笑著問道:“本王瞧你有些面熟啊。”
聽聞此言,蕩陰侯韓陽當即拱手行禮,神色複雜地說道:“在下韓陽,在汲縣、淇關時,曾與姬潤公子有過一面之緣。”
“哦哦。”趙弘潤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點點頭說道:“原來閣下就是蕩陰侯大人……”說著,他在目視了蕩陰侯韓陽後,笑著讚道:“果然是一位雄壯之士。……來啊,為蕩陰侯設座。”
聽了這話,蕩陰侯韓陽微微一驚,隨即臉上不由地露出幾許難以掩飾的喜悅。
不可否認,作為趙弘潤的手下敗將之一,蕩陰侯韓陽要說心底對眼前這位魏公子潤沒有怨氣,那純粹是自欺欺人,但此時此刻,被這位曾經擊敗過自己的敵軍統帥當眾嘉譽稱讚,這讓蕩陰侯韓陽對趙弘潤立馬改觀了許多。
看著蕩陰侯韓陽流露於面上的喜悅之色,趙弘潤心中暗暗好笑。
他無所謂誇獎蕩陰侯韓陽幾句,反正說幾句客套話又不是累人,更何況,蕩陰侯韓陽的確是有其獨到之處,要不是趙弘潤藉助水泥牆與武罡車的便利,他想要擊敗此人,也不是那麼容易。
在招待韓王然與蕩陰侯韓陽入座之後,趙弘潤命人備上酒水與乾果,隨即便在他倆對面的坐席入座。
這就苦了跟隨韓王然與蕩陰侯韓陽而來的兩位士大夫,嚴譽與審蜚,頗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宮殿口。
要知道,事實上他倆才是侯韓武派來與趙弘潤洽談的主副使啊,韓王然充其量只是走個過場的傀儡,而蕩陰侯韓陽也只不過是監視且保護韓王然的護衛將而已。
可眼前這位魏公子潤倒好,居然將他倆晾在這裡。
不過雖說心中不忿,但是嚴譽與審蜚二人可不敢造次,畢竟他倆十分清楚眼前這位魏公子潤的底細與身份,因此,他倆在對視一眼後,拱手拜道:“姬潤公子,侯大人託在下二人向公子轉達問候之意,希望此次貴國與我大韓能握手言和,重歸於好。”
言下之意他們是在隱晦地提醒趙弘潤:我倆才是這次會議的正主。
可讓嚴譽與審蜚二人沒有想到的是,趙弘潤點點頭後居然說道:“侯的意思本公子明白了,兩位陪使也且入座吧。”
說到這裡,趙弘潤命宗衛們給嚴譽、審蜚二人設了坐席,唔,作為陪使的坐席,也就是在韓王然與蕩陰侯韓陽身後。
見此,嚴譽與審蜚面色一黑,頗有些不知所措地對視了一眼。
可他們終歸不敢在此刻發作,只好低著頭走到韓王然與蕩陰侯韓陽身後就坐。
看到這一幕,蕩陰侯韓陽頗感覺有些好笑,這份笑容落在嚴譽與審蜚二人眼中,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