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拆閱。
片刻後,他表情古怪地說道:“王爺,宋地那邊,韶虎再次敗退,連圉縣都丟了。”
“哦。”南梁王趙元佐隨口應了一聲,不為所動。
“王爺您就不擔心麼?”龐煥皺眉說道:“圉縣一丟,百萬楚軍可就要攻入梁郡近畿了啊!萬一有何閃失,大梁可就……”
南梁王趙元佐聞言抬頭看了一眼龐煥,淡淡說道:“老五的能耐,你我還不清楚麼?還有那韶虎,敗得也太乾脆了……這分明誘敵深入。”
“話是如此,只不過,是不是有點過於明顯了?……素聞壽陵君景舍乃楚國名將,恐怕會看破禹王的計策啊。”龐煥皺著眉頭說道。
南梁王趙元佐思忖了片刻,隨即亦搖了搖頭。
說實話,他也猜不到禹王趙元在謀劃些什麼。
“下一封。”他吩咐道。
龐煥依言拆開另外一份戰報,隨即,只見他眼眉一挑,說道:“嚯,三川那邊也開打了,趙潤小兒還未動,不過司馬安已開始大開殺戒……”
“先川后秦麼?”
南梁王趙元佐輕哼一聲,淡淡說道:“那小子是打算趁此機會收納三川吧?呵。”
其實在當初得知趙弘潤鼓搗出魏川貿易後,南梁王趙元佐就猜到,趙弘潤這個小子遲早是要收復三川的,當然,對此他並無異議,畢竟作為姬趙氏王族的成員,他也希望魏國日益強盛,因此他在關鍵時刻“出賣”蕭鸞。
若刨除肅王趙弘潤乃趙元之子這一點,南梁王趙元佐對趙弘潤的評價,實際上是非常高的,至少在他眼裡,趙弘潤是年輕輩中唯一一個能與他、與禹王趙元等老一輩相提並論的國家基石棟樑。
“讓司馬安做惡人,默許他大開殺戒,既除掉了不願臣服於我大魏的三川部落,提高了司馬安的兇名,而他還可以在親魏的三川部落面前裝模作樣做做好人……還真是不錯的伎倆。”頓了頓,南梁王趙元佐又補充道:“待此戰平定之後,司馬安可挾餘威坐鎮河西,威懾三川與河套……”
聽著南梁王趙元佐的話,龐煥頗有些疑惑地問道:“王爺似乎並不擔心趙潤能否打贏秦軍?”
聽聞此言,南梁王瞥了一眼龐煥,隨即彷彿置身事外般,平靜地敘說道:“若此子在三川有不幸戰敗,我大魏就亡了。”
龐煥聞言一愣,隨即待仔細想罷後,面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可不是嘛,倘若肅王趙弘潤的軍隊在秦軍面前戰敗,他魏國哪裡還有軍隊可以阻擋秦軍?到時候秦軍從西邊殺到魏國,河內戰場、宋地戰場、商水戰場的魏軍都要崩潰。
到那時,魏國焉能不亡國?
可能是察覺到了龐煥難看的面色,南梁王趙元佐淡淡說道:“放心吧,那小子從十四歲率軍出征從未打過敗仗,不會輕易就會被擊敗……那小子,直覺頗為敏感。”
“但願如此。”
龐煥長吐一口氣,喃喃說道:“但願那趙潤小兒儘快解決秦軍,前來援助……”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南梁王趙元佐正面色不善地看著他。
不得不說,南梁王趙元佐對侄子趙弘潤的高度評價並沒有錯,趙弘潤確實是一個天生直覺敏銳的人,就比如他當年進攻韓國上黨時,就察覺到了韓將暴鳶的誘敵圍殲戰術,在危機關頭想出了瞞天過海之計站穩了腳步。
而此番,面對著函山秦軍的詭異,趙弘潤再次感覺到一絲絲違和的危險氣息。
尤其是秦將王戩所率領的那支鐵營騎兵,這支騎兵的突然消失,讓趙弘潤感覺毛骨悚然,彷彿被什麼兇惡的猛獸給盯上了似的。
據監視秦將王戩部的青鴉眾鴉八十九派人傳訊,王戩一部的秦軍騎兵,不惜冒著大雨連夜出奔,這擺明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