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皆出自同為愛鳥人士的繇諸君趙勝所饋贈,仔細算算,已經快十年了,非但趙潤這隻鸚鵡已經從雛鳥長成了成鳥,韓王然養在其宮殿內的那隻,亦是如此。
看著這隻肥嘟嘟的鸚鵡在鳥籠嘰嘰喳喳,趙弘潤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韓王然的模樣。
他並不認為暴鳶出任齊國北海軍主帥一事這是背棄韓國,畢竟暴鳶並未被卸下邯鄲守的職位或者榮譽,換而言之,暴鳶這次的舉措,應該得到韓然與韓國朝廷認可的,甚至於,很有可能韓然主動促成了此事。
主動去訓練齊國計程車卒……麼?
趙潤的手指輕輕地叩擊著窗欞,隱隱已猜到了韓王然的意圖:拉攏齊國。
齊國,作為上一個時代的中原霸主,儘管在齊王呂僖事後,因為內亂以而導致國力大幅度衰退,但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不,在前幾年的楚齊戰爭中,齊國還是憑藉著它不可思議的龐大財富,艱難地抵擋住了楚國的兇猛攻勢,逼得楚國陷入後勤糧草不足的窘迫,只能選擇與齊國暫時和解。
這是曾經中原最富饒的國家,但是這個國家的軍隊,確切地說是齊國士卒的素養,卻承擔不起作為強國的軍卒在刨除掉軍械裝備以及戰爭兵器後,齊國計程車卒,或許是中原大國中最羸弱計程車卒,論勇猛強悍,遠遠不及其他各國,可能跟衛國、以及曾經的宋國相差無幾。
然而韓國,卻是盛產精兵猛將,作為曾經綜合實力最強大的國家,韓國的兵將,說實話並不遜色魏國兵將多少,而在此之中的韓將暴鳶,雖然談不上是韓國數一數二的名將,但作為北原十豪之一,倒也不失是一名良將。
如今,暴鳶從韓國借調給齊國,擔任齊國北海軍的統帥,不出意外的話,北海軍的整體實力將迅速提升。
……這就是你的目的麼?‘無私’地為齊國訓練軍隊,減弱齊國對我大魏的畏懼,從而將齊國拉攏到你韓然一方……
瞥了一眼籠內那隻仍在喳喳學舌的鸚鵡,趙弘潤暗自想道。
想到這裡,他立刻召見了禮部尚書杜宥,將這個情況反映給了這位當朝首輔,並吩咐後者,立刻派遣使者前往齊國,決不能叫韓王然的伐交手段得逞。
杜宥不敢怠慢,當日便派遣其禮部的官員唐沮,令後者作為使者,出使齊國。
事實,真如趙潤所猜測的那樣麼?
這事就要從韓使趙卓出使齊國說起。
三個月前,也就是魏國對韓國實施經濟制裁,用傾銷手段搶佔韓國商賈在齊國的市場,並且將這股戰火引到韓國的邯鄲北郡與鉅鹿郡,企圖讓韓國的整體經濟奔潰時,韓王然派遣了使者趙卓,攜帶著他的親筆國書前往齊國王都臨淄。
在經過約一個半月的跋涉後,韓使趙卓終於抵達了臨淄。
此時的臨淄城內,幾乎已看不到韓人商賈開設的店鋪韓國商人,已經在這片戰場中失去了生存的空間。
也正因為如此,當聽說韓國趙卓出使臨淄時,無論是齊王呂白,還是田諱、高、鮑叔、管重等賢臣,均對趙卓的來意頗感頭疼。
因為在他們看來,韓使趙卓的來意,無非就是懇請齊國動員國內的商賈力量幫助韓國,幫助韓國打擊魏國的商賈,以此打贏這場史無前例的商人戰爭。
可問題是,齊國並不敢那樣做,畢竟這樣做無異於狠狠得罪了魏國,萬一魏國惱怒之下對他齊國動武呢?他齊國,又沒有像韓楚那樣的疆域縱深。
在左右為難之際,齊王呂白問計於左相趙昭,趙昭冷靜地說道:“還是先聽聽那位韓使的來意,再做打算不遲。”
於是,齊王呂白便接受了韓使趙卓的求見,並讓趙昭、田諱、高、管重、鮑叔等人一干賢臣在旁,以便待韓使趙卓提出非分的要求時,可以從旁打斷雖然齊國很傾向於與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