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這名年輕人的勇氣以及能力。
“靳將軍,您受傷了嗎?您的氣色……”
在彷彿邀功般將自己坐鎮城樓的戰績與靳炬說了一通後,趙贖驚愕地問道。
因為他看到靳炬的臉色頗為蒼白,彷彿是失血過多。
“不礙事。”
靳炬笑著擺擺手,正要回城樓內歇息片刻,忽然一個蹌踉,身體竟向前傾倒,幸虧趙贖眼疾手快,一把將靳炬扶住。
“靳將軍?靳將軍?”
趙贖大驚失色,連喊幾聲不見靳炬回應,連忙喚來附近的魏卒,此時卻見靳炬握住了他的手腕,低聲說道:“莫要聲張,恐影響軍心。……扶我到樓內。”
趙贖當即緘口,扶著靳炬來到城樓內,按照後者的囑咐取來金創藥。
鑑於靳炬已經非常虛弱,因此,與趙贖一同扶著他入內的魏卒替前者解下了甲冑。
此時趙贖這才注意到,靳炬的右側腰際開了一道口子,殷紅的鮮血染紅了他半個身軀。
……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勢,居然還能堅持殺敵,支撐到楚軍撤退……
這一刻,趙贖對靳炬肅然起敬。
“靳將……將軍?”
忽然間,趙贖注意到躺在臥榻上的靳炬不知何時已昏迷不醒,大驚失色的他,立刻就派人請來了城內的醫師,為靳炬診治。
然而,聞訊趕來的城內醫師,在診斷過靳炬的傷勢後,卻嘆息著搖了搖頭。
見此,趙贖驚聲問道:“陳醫師,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那名老醫師聞言解釋道:“靳炬將軍右側腎臟被利物貫穿,兼之又失血過多,恐怕命不久矣……”說罷,他看了一眼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靳炬,又感慨著補充道:“換做常人遭受如此嚴重的傷勢,恐怕早已斃命,靳將軍卻仍能支撐著繼續殺敵,古之猛將亦不過如此,但……惜哉、惜哉。”
“怎麼會……”
趙贖聞言如遭雷擊,一臉難以置信。
而與此同時,楚水君已撤回了聯軍大營。
回到帥帳之後,他坐在主位上久久不語。
從旁,跟隨他一同走入帳內的巫女,端起茶壺給楚水君倒了一杯水。
只見楚水君一口飲下,長長吐了口氣,旋即似笑非笑地說道:“魏將周驥,本籍籍無名之輩,可今日其據守大梁東城牆,竟叫衛邵、衛鄖、衛振幾人不得寸進……莫非是衛國無上將?亦或是魏國將領皆這般悍勇?”
聽聞此言,那名巫女面無表情地說道:“需要我出手將那周驥殺死麼?……我可以扮作尋常楚卒,一擊得手立刻遠遁。”
“毫無意義。”楚水君搖了搖頭,說道:“蒼青,一場戰爭的勝利,並非刺殺可以改變,更何況是此刻眾志成城的大梁城,就算你刺殺了那周驥,大梁隨後也會冒出來一個馬驥、陳驥……”說罷,他感慨地說道:“這座城池,以及城池內的魏人,確實頑強。”
說到這裡,他臉上微微一笑,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就我所見,對方的頑強怕也就此為止了,只需再一兩日工夫,我軍便能……”
剛說到這,巫女蒼青猛地轉頭看向帳口方向,瞬息之後,帳外便有士卒通報道:“楚水君,鄣陽君求見!”
“鄣陽君?”楚水君喃喃唸叨了一句,笑著說道:“請他進來吧。”
旋即,帳幕一撩,鄣陽君熊整邁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名身上甲冑帶著幾許血跡的將領,讓對鮮血頗為敏感的巫女蒼青嗅了嗅鼻子,用冷淡的目光盯著那名將領。
“鄣陽君……”
楚水君剛剛笑容可掬地站起身來,就見鄣陽君熊整一臉急切地說道:“楚水君,大事不好,魏王趙潤打過來了!”
“……”楚水君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