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地跑到府內報喜去了,以至於當趙弘潤與羋姜邁步走入府內的時候,在府邸內留守的二十幾名肅王衛還有若干家僕,皆紛紛從府內深處趕了過來,向趙弘潤與羋姜行禮問安。
“本王不在府上的這段時日,辛苦諸位看家護院。”
趙弘潤朝著這些府上的府衛、家僕拱了拱手,在後者連稱不敢的遜謝中,與他們寒暄了一番。
而就在這時,宗衛長衛驕領著一人走入了府內,趙弘潤仔細一瞧,發現來人正是雍王弘譽身邊的宗衛長周悅。
“周悅,拜見肅王殿下。”
“周宗衛長如何曉得本王入城了?”趙弘潤笑著擺擺手,與周悅打著招呼。
周悅笑著說道:“雖然肅王殿下並未回覆那封書信,但太子殿下卻相信肅王殿下定會前來,故而前兩日,就囑咐大梁各處城門的禁衛,一旦肅王殿下入城,即刻上稟……這不,方才得知肅王殿下已入城,太子殿下特地派卑職前來恭迎。”
聽到周悅口稱太子殿下,趙弘潤不禁有些恍惚,愣了半響這才反應過來:雍王弘譽,早已是監國太子的身份。
“原來如此……”趙弘潤恍然地點點頭,問道:“雍王……不對,太子現下在垂拱殿?”
“正在垂拱殿處理政務。”周悅點點頭,隨即笑著說道:“太子囑咐卑職傳告肅王殿下,說待會晌午,太子當親自登門拜訪……”
“既然如此,本王便在府上恭候太子。”趙弘潤笑著點了點頭。
在閒聊了幾句後,周悅便提出了告辭,趙弘潤遂示意衛驕將前者送到府外。
此時,穆青、褚亨等幾名宗衛,正指揮著府上的家僕將那幾輛馬車的行禮搬到府內,唯獨高括若有所思地看著一隊從府門前經過的禁衛。
“怎麼了?”
在送走了周悅後,衛驕瞧見高括那副模樣,好奇地問道。
只見衛驕朝著漸漸走遠的那隊禁衛努了努嘴,似笑非笑地說道:“僅一會兒工夫,我就瞧見了三隊禁衛在附近遊蕩巡邏……”
聽聞此言,衛驕的面色亦變得嚴肅起來,皺著眉頭看向漸漸走遠的那隊禁衛。
見衛驕表情這般凝重,高括笑了起來,拍拍衛驕的臂膀寬慰道:“我就隨口一說,不必過於擔心,這附近,也有咱們的人。”
衛驕點了點頭,不過看似仍有些不安,因此叮囑高括:“務必謹慎!”
花了約一個半時辰,宗衛們將裝著行禮的箱子搬到府內,打理了一下住處。
待等到晌午時分時,雍王弘譽果然在一隊禁衛的保護下,乘坐馬車來到了肅王府,與趙弘潤相見。
待等趙弘潤得知訊息後迎出來時,雍王弘譽已帶著一隊禁衛走入了府內,正好與趙弘潤撞上。
只見他走上前來,一把抓住趙弘潤的手臂,笑著說道:“弘潤,好久不見了!”
似這般熱情的招呼,倒讓趙弘潤顯得有些不適。
他暗暗打量眼前的雍王弘譽,或者說,如今應該稱之為太子弘譽。
只見在趙弘潤面前的太子弘譽,頭戴玉冠、身穿墨色錦服,衣袍上有一條四爪蛟蟒騰雲而起,栩栩如生。
不過最讓趙弘潤在意的,還是太子弘譽腰間玉帶上懸掛的那一柄寶劍。
說實話,魏國的大貴族受中原的君子文化影響較深,認為君子不應該沾染肅殺之氣,因此,自重身份的他們大多數情況下都會避免接觸刀刃,很少會自己佩戴寶劍,一般都是在腰間懸掛玉佩,以至於有時候憑玉佩的成色、大小以及造型,大致可以推斷出對方的身份地位似太子弘譽這般棄玉佩劍,非常罕見。
趙弘潤不得而知,這是否也算是一種訊號。
但話說回來,棄玉石而佩利劍的太子弘譽,的確是讓他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