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插上一把尖刀。
陳小九沉默了一陣,方才對望著他一臉花痴模樣的紀小棠道:“小棠妹妹,咱們這一個月,一共有多少盈餘。”
紀小棠聰明,機精,又識文斷字,且瞭解漕運上的各個流程,對陳小九也是忠心耿耿,毫無二心,陳小九便讓他掌管了漕運的財務大權。
紀小棠對賬目很是熟悉,張口道:“這一個月下來,丟擲損耗的費用,丟擲兄弟們的吃穿住行,一共盈餘五萬兩。”
五萬兩?這麼少?
單兒不屑的撅起了嘴巴:“五萬兩還想少,你鑽到錢眼裡了?”
紀小棠也是一臉的驚訝,笑著回話道:“九哥,已經不少了,我紀家的漕運,在揚州,一月也就二十萬兩,可是我紀家已經經營很久了,還是唯一的一家哦。”
陳小九想了一下,突然蹦出一句話,道:“小棠妹妹,你說男人娶媳婦,一共要花多少銀子?”
此言一出,倒是把紀小棠與單兒都驚呆了,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陳小九為什麼會有如此一問。
紀小棠想了一下,臉色突然紅了,拉著陳小九的胳膊,忸怩道:“怎麼了?九哥,你要娶媳婦嗎?”
說著話眼眸眨了眨,臉蛋朝霞滿天,身子不由得在小九身上蹭了蹭,一臉期望道:“九哥若是娶媳婦,也不用花一分錢啊,倒貼的就在眼前……”
單兒很生氣,拉著紀小棠的胳膊,一把將春意盎然的小棠妹妹給揪到一邊去,氣呼呼的對著陳小九哼道:“你給我從實招來,你到底又要禍害哪家的姑娘?”
啊?
我娶什麼媳婦?
你們這幾個我還沒禍害夠呢,哪有精力去禍害別人?
陳小九訕訕的解釋道:“又不是我娶媳婦,你們緊張什麼?單兒、小棠妹妹,你們誰知道,快點回答我。”
單兒舞動弄槍,對這玩意可真是不清楚,哼了一聲,也不理會陳小九,反正不是這個大惡心娶媳婦,自己便不多管閒事。
紀小棠想了一下,掰著手指計算道:“一般的人家娶媳婦,過彩禮,置備婚嫁的頭飾、衣服等,再加上蓋新房,大約五百兩銀子,足矣。”
“五百兩,這麼多?”陳小九有些驚訝:“我還以為幾十兩銀子,就能娶個媳婦呢。”
單兒狠狠的瞪了陳小九一眼,哼道:“五百兩還嫌多?人家父母辛辛苦苦養得這麼大,給了五百兩銀子、就跟你白白睡了,你還嫌不知足?真是個鐵公雞,壞痞子。”
這小妞兒,怎麼這麼火氣?
什麼叫白白睡了?那分明是靈魂深處的溝通,怎麼能說得那般淺白呢?
陳小九對單兒擠眉弄眼道:“好單兒,憑你的身段、樣貌,你若是出嫁,不要個幾十萬兩銀子,我都不會放了你。”
單兒一瞪眼:“幾十萬兩銀子?你把我當成搖錢樹了?誰還敢要我?”
陳小九哈哈大笑,趁機道:“沒人敢要,我正好中飽私囊,要你就好了,你怕什麼?”
“你混蛋!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單兒紅了臉,伸出軟潤的大腿,在陳小九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腳,嗔怒道:“我以後不理你了,還白白的給你當保鏢?我呸……”
說著話,羞澀不已,捂著臉,走遠了。
小棠妹妹望著單兒的背影,一臉好奇、疑問道:“九哥,我看得出單兒妹妹明明高興地很,怎麼對九哥你又掐又擰的?還跑了?”
為啥?
因為她害羞唄!有幾個女人向小棠妹妹臉皮這麼厚?
陳小九笑了一下,也不言語,靜靜的琢磨著事情。
小棠妹妹又道:“九哥,你問娶媳婦的事情幹什麼?到底誰要娶媳婦呀?”
陳小九笑得很燦爛、很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