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響起,在炮聲隆隆中,顯得蒼白無力。
“武夫,是你!居然是你。”
平川直樹仔細一看,才發現被自己抓來墊背的居然是自己的兒子,看著平川武夫胸口被炸得血肉模糊,重傷不治,心中萬分難過,急忙跑過去抱在懷中,嚎啕大哭。
——往昔,他心如鐵石,是不在乎兒孫一輩的爭鬥的,死了就死了,強者為王嘛。
可是,現如今平川直樹只有一個兒子了,可以這麼說,平川直樹哭的不是平川武夫,而是平川家族的香火。
忽然,又是一聲轟隆隆的炮聲傳來。
平川直樹急忙閃身躍開,那炮彈正好在平川武夫的身旁炸開了,直接將平川武夫的身體炸成了碎肉。
“天啊,天欲亡我,天欲亡我!”
平川直樹現在只想著活命,儲存自己這個平川家族唯一的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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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餘門大炮將炮彈發射殆盡,小九揮舞著令旗,興奮大吼,“衝啊。”
雪子興奮的滿臉淚痕,帶著安之助、松江土雞,藤野原二等士兵衝進了城內,櫻木、花如玉也各自帶兵殺入北州城。
那些被祭祀過的倭兵已然損傷殆盡,剩餘數萬殘部俱都列隊在城內,平川武夫瘋跑著將這些五萬多倭兵集合起來,抵擋大燕鐵甲營,而自己則轉身逃走,也不理會這些倭兵的死活。
大燕士兵借大炮餘威,士氣正勝,又有火槍手開路,真稱得上所向無敵,大軍壓境,如同風捲殘雲,奪取著倭兵的生命。
看著殺得差不多了,讓倭兵嚇破了膽子,花如玉才運足了內息,高聲叫喊,“放下兵器,降者免死。”
所有大燕士兵也齊聲叫喊:“放下兵器,降者免死,放下兵器,降者免死……”聲震雲天。
叮叮噹噹……
只聽一陣兵器落地的響聲,餘下的兩萬倭兵幾乎全部投降求饒。
“平川武夫呢?平川武夫在哪裡?”雪子嬌喝追問。
一個嚇破了膽子計程車兵哽咽道:“碎了,被炸碎了……”
雪子又問道:“平川直樹呢?這老賊跑到哪裡去了?”
那士兵一指北方,道:“平川直樹出城去了。”
“糟了。”雪子急的直跺腳:“平川老賊一定是逃向死亡之谷了。”
“居然沒炸死他。”陳小九一臉惋惜的揮舞著拳頭,“事不宜遲,咱們快去追他。”
回身對易容後的小皇帝說道:“我先追去,你與雪子隨後趕來,絕對不能讓這個老賊跑了。”向那親兵問明白了道路,催促著烏雅,全速前行。
烏雅跑起來,宛如臨空御風,好像飛一般。
跑出五里,前方突然出現了一條岔路,一條往東,一條往西。
這下石越有些懵了,不知道該往那邊走,心中正猶豫之時,烏雅稍稍頓了一下,立刻選擇東邊的那條路,發力飛奔。
“哎,烏雅,停一下,你有沒有走錯啊,你認得路嗎?”
小九喊著烏雅,烏雅就是不停,發了瘋一樣的奔跑,而且途中又經過幾個岔路,烏雅幾乎沒有遲疑的選擇好了道路,小九心中疑惑起來——烏雅好似認得路?而且是很熟悉的樣子,這好奇怪,難道烏雅曾經來過這裡?
再七拐八拐,追出了十里,前方出現了一片草叢,足有三尺多高,風輕輕吹拂,發出嘩嘩的聲音。
“恢恢……”
烏雅跑到這裡,忽然就放慢了腳步,直至慢行,不住的打著噴嚏,火紅的眼眸四處看著,眼神中含著嗜血的戾氣,鼻孔支撐的老大,拼命的嗅著。
“不對,一定有情況。”
小九知道,烏雅絕非凡馬,是有靈性的,此番舉動,必有深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