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你能聽出來?一樣不?”胖子好奇地問。
吳邪仔細地分辨著,搖了搖頭:“不是很懂,小時候練過幾年鋼琴,帶弦的不熟,不過,聽起來好像是一樣的。”
“還真牛啊,這得什麼人,才能這麼德智體美音全面發展啊 !”
最後一個掃弦,張起靈勢大力沉,崩出小臂一道優美的肌肉弧線,劃過吉他再高高地揚起,順勢甩了甩額前低垂的劉海,衝校草同學做了個繼續的手勢。
架子鼓同學排山倒海地上了一段迅猛的節奏。
校草同學極拽地挑了挑眉,拇指食指啜在唇上極響地打了聲口哨,後臺立刻跑上來兩個男生,一人手裡拿著一把木吉他。
完了,這下炸鍋了,木吉他是所有花季少女的劫,一擊必中,高八度的尖叫瞬間就響徹整個禮堂。
“這小子哎……有個性,我喜歡。”胖子的一張胖臉舒展開來,寫滿了自豪。
“你喜歡?我可見過你把人家訓得跟孫子似的。”吳邪不屑地撇撇嘴。
“我那是愛之深責之切,這孩子高一進來就是那屆特招生裡最好的,可來了之後就一直犯渾,這要是考不上好大學,這天分哪裡施展去?”
“可以去選秀,這孩子長得也不錯。”
“滾他媽蛋的選秀!”胖子終於氣憤了,罵了一句連忙左右看看,小聲嘀咕,“好好的孩子都弄得心浮氣躁。”
吳邪也不想和他掰扯這個事兒,雖然他不會彈吉他,但這個樂器是個男生都會有點了解和嚮往——泡妞利器啊!尤其是剛剛聽胖子說這孩子的吉他是專業的,這會兒心裡更忐忑了幾分。
大學時隔壁宿舍有個校樂隊的哥們,知道吳邪有點鋼琴底子,唱得也不錯,一心想把他拉進校文藝部,可他剛入學就被宣傳部的漂亮學姐看中硬拉進了宣傳部,而讓他甘之若飴地寫了四年宣傳板卻沒有離開的那個畫得一手好畫的女孩……
什麼叫往事不堪回首,
就是,
再回首,雲遮斷歸途……
再回首,背影已遠走……
吳邪滿腦子煙霧繚繞。
“張老師,你最棒!張老師,你最棒!”
一陣突兀的尖叫聲從樓上傳下來,吳邪回神,往樓上看了看——是自己的班的學生。
吳邪站起來向上面的孩子揮手,被幾個眼尖的學生看見,又是一陣亂叫。
吳邪連忙低著頭坐下來,往舞臺上看去。
臺上,校草同學已經拿了一把木吉他在手,正挑釁地看著張起靈。
“小吳,怎麼回事?”胖子看張起靈沒有馬上接過另一把木吉他,有點不懂,轉頭問吳邪,“張校怎麼不接?這是木吉他吧,這個應該比電的簡單不是麼?我看是個學吉他的都捧著個這樣的。”
“木吉他是入門的,攜帶方便,比較適合扮酷……電吉他一般是演出組樂隊時用的,比較炫……這個我也不太懂,但好像有些技巧和手法是電琴上發揮不出來的,真正高手對拼一般都用古典吉他,更能顯出真功夫。”
“那張校該不會是……怕了?”胖子語氣中倒是興奮多過擔心。
什麼人呢!吳邪白了他一眼,心裡暗暗地捏了把汗,覺得這孩子若不是有定心丸吃,就是太二兒了。
二兒同學拿起吉他秀了段指法,又停下來看張起靈,這個動作挑釁意味太明顯了,張起靈笑了笑,終於拿起另外一把吉他,調好肩帶長度,認真地低頭試音。
“張校還真接了哎……這美國回來的,還真是不一般,果然是應試教育害死人。”
吳邪斜眼看了看胖子,弄不明白這兩者是神毛邏輯關係。
“你看我們學校的海龜,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全面發展,剛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