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也沒必要說出口。
“阿辰,今天和我睡一起吧,我……做噩夢了。”
“我們都這樣了,現在還需要這種藉口嗎?”
“不是藉口……我真做噩夢了……夢裡……”
“夢都是反的,別怕……”
輕柔的拍擊,又是熟悉的模樣。
……
……
同樣地拍擊出現在李奕的身上。
“怎麼說,死心沒,早就和你說過……”
陳喬撫著下巴上那並不存在的山羊鬚,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看得李奕是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靠,你那時候不是說是妹妹嗎,怎麼……”
“阿楠和我說過了,是義妹,也不能說我是錯的,還有牢辰和她之間的故事,你要不要聽一下啊……”
“滾!”
雖說也不至於痛的難以忍受,但是心中的煩悶確是實打實的如一顆沉重的石頭,堵在心口。
張楠的座位其實也就在他的旁邊,夜霜講述的時候不說聽個一清二楚,但是知道個八九成,剩下的靠猜,基本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先是幼年時的相護,再是瀕死時的拯救,最後一步一步……
“哎呀,張楠……臉都被你揉皺了。”
柔柔的聲線下,是一張明媚而又紅潤,俏麗而又健康的笑顏。
也許失戀可能會在人的心間種下一顆心結,但是李奕的這個,也確實很好解。
捫心自問一下,要是他處在夜霜的位置上……
呵呵,真是選都不用選。
自嘲的輕笑了一聲,揉了揉有些雜亂的頭髮,煩悶倒是沒有排解去多少,手上倒是糊滿了頭油。
,!
嘖,這牢辰真是……
罷了,這他又能怪誰呢……最多也只能怪自己有些不爭氣……個錘子。
真是無語了,他這劇本放小說裡頭不就是標準的小丑劇情,合著自己是配角而牢辰是主角。
這憑什麼啊?憑他模樣比他好,成就比他高,羈絆比他深,甚至……好像也不需要甚至了,這些已經夠了。
這溝槽的作者(如果真有的話),你是出生嗎?
恨恨地從陳喬的桌上抽了兩張抽紙,將手上的油擦拭乾淨,隨之心情貌似也乾爽了些許。
好歹是立了個靶子,把心中的鬱悶洩了出去,也別管是不是阿q,也別管是不是小丑,反正現在他確實是舒服了許多,以至於再次集結出了精力去完成那比作者更加溝槽的數學作業。
然而好巧不巧的,晚放學的鈴聲又響了起來,如同是上天故意與他作對一般。
再好,小筆一摔,乾脆不做好了,糟心。
然而更糟心的是,一到校門口還正好看見夜霜揹著書包,一跳一跳的奔近了辰老師的懷裡,甚至大嫂子也在旁邊,一左一右,拉起了夜霜的小手……
今天的夜風,甚是冰涼。
陳喬晚上也和張楠一起被老師叫走,也不知是去幹啥,但就是在與他作對一般。
回家的路途貌似註定得形單影隻了。
長嘆一口,接著……
焯!爺要黑化!
……
已經走出了一段,身旁的人流逐漸稀少,不過就算再多出幾倍,也無人會在意他極力剋制的發癲。
也許發癲確實可以暫時推遲負面情緒的侵襲,但是……那只是推遲。
夜風如刀,刺在這位少年的身上,似是要放幹他對生活的一切讚美以及熱愛。
理性叫他不必傷心,但是最終的決定權卻始終緊攥在感性的手裡。
“溝槽的,也許我真的應該哭一下……”
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