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夜霜的腦袋側枕在辰峰的膝蓋上,由於被哥哥多次撫摸的原因,她的頭部已經對哥哥脫敏了,“那張卡里你究竟放了多少錢。”
她有些好奇,那張卡的樣子光看著就知道里頭錢很多,但是哥哥卻快說得裡頭跟個一百塊都沒有的樣子了。
不會真的一百塊都不給吧……
“那張卡里頭應該是最多的,應該有幾個w吧”
“啊,這麼多,那哥你怎麼還那麼說。”
“梆”,辰峰一記手刀就敲在了夜霜的腦殼上,“不那麼說你的老師會收嗎,笨。”
“哥,你能不能不這麼敲我,快被你敲傻了。”夜霜揉了揉腦袋,吐了吐小粉舌。
“怎麼,幫你吹吹?”
視野中的哥哥忽然放大,嚇得夜霜趕緊坐了起來。
她的面色異常紅潤。
“佔著我的膝枕還和我談條件,小樣。”看著彈射而起的妹妹,辰峰的心裡也是一鬆,彷彿輕盈了不少。
夜霜沒有回應,她正努力的將頭扭向窗外,藉著透過車側窗玻璃透入車內的冷氣快速壓下她由脖頸一路蔓延至耳尖的熱意。
“好啦,咱們去下一家,夜霜,該你指路了。”
“……”
……
……
酒店
一日的奔波下來,兩人拜訪了夜霜所記住的所有恩人的地址,其中竟然還有一家搬去了其他地方,不過最後也是透過問詢尋到了那家人。
所拜訪的人家們基本都不願意接受辰峰所給出的“心意”。畢竟在這個時代,敢行善事的那可都是勇士。
說起來還真有那麼些悲哀。
所以他們幫助夜霜就從來沒有想過能獲得回報,也根本不屑於,不追求這些東西。
他們其中甚至還有好幾家因為夜霜的辭別而感到愧疚與擔心。甚至還有幾次這個死丫頭是不辭而別的。
這也是為什麼一家家拜訪過來這丫頭的腦袋都快給辰峰的手刀劈穿了,現在正蹲在一旁揉搓著腦袋呢。
然而既然答應了阿妹要了卻他們的恩情,那必然是要真正的做到這一點,那麼起碼,這錢是必然要讓對方收著的。
不然你什麼都沒回報給對方,就算辰峰這樣的也不好舔著個臉說自己完成了諾言。
於是乎辰峰這一整天的時間基本上就花在怎麼絞盡腦汁地把卡塞進對方的卡包裡。
也只能說要不是辰峰在過去的兩年內和爹媽練出了爐火純青的扯皮,哦不,勸解經驗,靈活熟練地在黃毛,富家子弟與純良男研究生之間迅速切換,最終才在喉嚨說幹之前說服了大多數人家接受了他與夜霜的“心意”。
不過也真是有幾家是油鹽不進逼的辰峰也是沒轍,最後直接搬出了最終的無賴形態,表示他們要是不收就把這卡里的錢全部用來買火車票,每天都過來勸他們,直到他們收了或者卡里面的錢用完為止。
這麼一說那對方也實在不好繼續拒絕下去,畢竟要是真按辰峰這麼搞那麼除了給做貢獻,好像真就是在浪費。
善良樸實的人往往是最見不得浪費的。
所以最終在辰峰的渾身解數之下,他的諾言還是勉強得完成了。
一想到這,真心累了的辰峰就把自己扔到了房間內那張柔軟寬大的床上。
沒辦法,酒店訂晚了,只有這麼一間房。
現在的時間已經有些遲了,為了能在第二天以完美的姿態應對大boss,二人決定得早些洗洗睡。
夜霜洗完澡後坐在床邊打理著她溼漉漉的長髮。
房間內只剩下浴室內嘩啦啦的淋浴聲和手頭吹風機的嗡嗡聲。
“刷拉——”浴室的門伴隨著滾輪清晰的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