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你怎麼了。”
辰峰不敢怠慢,趕忙從床上一骨碌……爬到夜霜的身邊。
“哥……疼……”
似是心中的重壓全部洩進了肚子裡,夜霜的小腹劇烈的絞痛起來。
這是怎麼了,吃壞肚子了?問題是最近在上學,飲食非常規律啊。
夜霜一時沒搞明白,只得將身軀蜷縮成一團,不斷的顫抖著,以削弱腹部的痛感。
“阿妹,你能起來嗎?”
哥哥已經跪在身旁,但極度的顫抖已經耗盡了體內的腺苷三磷酸,使得她全身無力,連一絲力氣也無法抽出。
寒冷從睡衣中透入,鑽進她的毛孔,滲進她的骨髓。
“起不來……”
她的聲音前所未有的虛弱,彷彿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無聲地呼喊著疲軟,手臂沉重得如同灌滿了密度為114克每立方厘米的鉛。
哥哥的手就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
不過還好,哥哥沒有讓她再出力。
“呀——”
她一聲輕呼呼,接著身體便懸在了半空,熟悉的熱流湧入身側,驅散了體內的寒氣。
哥哥輕柔的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裹上厚厚的被子。
“阿妹,你親戚是不是來了?”
“啊?”
被窩很溫暖。
夜霜呆呆地龜縮著,哥哥的話語讓她的大腦陷入一片空白。
真的是來親戚了嗎?
她以前也有過親戚來訪,但從未像這次這樣疼痛難忍。
(刪改,附原文)
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哥哥帶著她需要的東西回來了。
手扶住了她的肩膀,穩固了那原本搖搖欲墜的嬌軀。
“不是跟你說不要亂動嗎,你現在很虛弱,亂動會肚子疼的。”
會疼是肯定的,不然阿妹的臉也不會如此反射性地扭曲到一起。
“但是,髒……”
“不髒的,到時候清理一下就好了,現在能動一些了麼。”
夜霜搖了搖頭,但是看到哥哥緊鎖的眉頭之後,又猶豫地點了點。
“別勉強,你再等會兒。”
辰峰說完便又三兩步走出臥室。
腹部的絞痛感仍然劇烈,似是置有一柄無間刀輪,絞得她肝腸寸斷。
她現在只能等,等待哥哥的幫助。
這回辰峰迴來的慢了一些,他左手端著一碗褐色液體,右手滴溜著一個熱水袋。
“來,阿妹,先把這個喝了吧。”
熱水袋塞進被窩,敷到了她的腹部。
那種溫熱而略帶微燙的觸感迅速緩解了原本糟糕的狀況。
更別提正一勺勺喂下喉嚨,甜而微辣薑湯。
“哥,你的手……”
“不礙事,先老實把這湯喝完。”
哥哥拿勺子的手指彷彿是被無形的畫筆塗抹上了一層淡淡的玫瑰色,表面微微腫脹,像是面板下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準備破土而出。
“嗯……”
一股氣從丹田衝進胸腔,並從胸腔中透出,激出了她的淚水,順著原本的淚痕淌下,深入唇齒,甜腥異常。
一碗薑湯很快便下肚,溫和的藥力流轉,她感到那原本如同刀割般的疼痛開始變得遲鈍,痛感逐漸減弱。腹中的痙攣似乎被這股溫暖的力量所安撫,痛徹心扉的感覺也在慢慢消退。
“現在可以了嗎。”
“可以了。”
輕輕挪動,發現暫時只有隱痛之後,少女點了點頭,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她的眉頭漸漸舒展,呼吸也變得平緩。
“那你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