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勁風狂舞,雖門窗緊閉,但呼嘯著的風聲仍然在外響個不停,像是有人在用力拍打著窗戶。
靠在窗前的丁格爾面色凝重,心內已然掀起了滔天巨浪。
坐在椅中的沃爾夫岡卻依舊面色平靜,他一邊往菸斗中塞著新的菸草,一邊接著說:
“幸好大帝沒看見,特戰隊的人先把紙條交給了鮑爾曼,鮑爾曼這傢伙就把這件事給壓了下去,大帝目前依然是不知道的。不過在那之後鮑爾曼擔心藏在皇堡內的刺客會繼續行刺,於是他找了個藉口,說皇堡內也許還有涅墨西斯的同黨。”
“就是這個原因,暴風特別戰鬥部隊全權接管了皇堡內的一切安保工作,而大帝”
說到此處,沃爾夫岡吸了口煙,搖頭說:“自從恩佐士戰役的結果送過來之後,大帝他就一直處於憤怒中,加上那些逆黨不斷的製造騷亂煽動民眾,這讓大帝變得非常焦慮。”
“雖然在貝拉索的刺殺中,大帝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從那天之後,他的情緒明顯就有些不對了,再加上之後鮑爾曼說皇堡可能還有刺客,這更是深深刺激到了他。”
“這導致皇堡內的人,都被進行了嚴密的監視,這不僅僅是因為大帝擔心其中有人串通了刺客,更是因為”
說到此處,沃爾夫岡重重嘆了口氣。
“因為什麼?”丁格爾敏銳察覺到恩佐士戰役的結果送來後,皇堡內部出現了極大的變故。
沃爾夫岡從嘴中取下菸斗,面色肅然的看向了丁格爾,說:
“還是因為恩佐士戰役。”
“在當下的軍部中,普遍都認為那是一場非常失敗的戰役。”
“第六集團軍的全軍覆沒,你也許還不能完全理解那代表著什麼。”
丁格爾面色一沉,正要開口,沃爾夫岡卻跟著說道:
“迪蘭是從一名底層士兵,透過一場場戰役才做到了上將的位置,而他麾下的第六集團軍,也是和他一樣,是歷經了無數場戰役的磨練,才最終鑄就的一支鐵血軍團。”
“‘帝國脊樑’不是吹噓出來的,在我們的陸軍部隊中,第六集團軍是個非同一般的存在,可現在連第六集團軍都被迫選擇了與焱國人同歸於盡的打法,那在很大程度上就說明”
沃爾夫岡止住了話頭,丁格爾卻低聲接話說:
“差距巨大,難以匹敵。”
聽到這話,沃爾夫岡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低沉:
“在針對恩佐士戰役的戰後總結會議中,除了大帝,軍部的大多數人都普遍持有消極態度。”
“他們不敢明說,但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如果說恩佐士戰役依然沒有將這場戰爭結束,焱國人還要持續發動入侵,那麼以帝國當下之現狀,我們會被這場戰爭拖垮”
聽到這話,丁格爾心中一沉,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迪蘭此前所說的話,而這次回撒利維亞的一路上,所經過的每一個城市,都有著明顯的恐慌感。
沃爾夫岡接著說道: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這麼想,畢竟事實就擺在這裡,從焱國人正式發動入侵開始,雖然時間不長,但已經打了好幾場仗, 每一場還都是大型戰役,所動用的兵力,以及排程的資源都是格外龐大的。”
“這放在以前,也許我們一年才會打這樣一場大規模戰役,但現在我們卻在一個月內接連打了好幾場,這讓軍隊實在有些不堪重負,而最關鍵的是,這每一場仗最後都是慘敗。”
沃爾夫岡放下菸斗,疲憊的搓了搓臉:
“這是已經無法掩飾的慘敗,不管是在軍隊裡面,還是在平民們中間,每一個人都知道我們正在不斷遭受失敗,焱國人帶著大軍一路推進,我們節節敗退,前去迎戰的軍隊一支接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