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偶爾才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抽一根,自從回到南城,抽菸的頻率卻越來越高。
想著鬱庭川和洪主席交談時那副成功人士的做派,沈摯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心中的鬱結無法揮去。
和鬱庭川在一起,她真的感到幸福麼?
這個念頭在腦子裡冒出來,他突然就想起幾年前去瑞士的那天,剛好是聖誕節,整個機場充斥著節日的喜慶氛圍,他剛掛電話沒多久,陸韻萱小跑過來挽住他的手臂,然後和他一起去安檢。
轉身的剎那,他其實看到不遠處柱子後的那抹身影。
只不過,那個時候,心中難填的欲壑,讓他甘願割捨下別的東西。
沈摯把視線投向擋風玻璃外,看見幾個人正拾階而下,認出其中的一個,是個醫生,以前在醫院有過一面之緣。
他知道顧政深,多多少少猜到這個醫生和鬱庭川也是朋友。
半晌,沒再看到門口有人出來。
沈摯扔了菸屁股,發動車子,掛擋後駛離停車位。
……
沈家別墅,今天是週六,沈明夫婦都在家。
看到進門的大兒子,章如梅的神情放柔,把手裡那碟菜擱在餐桌上:“回來的正好,我和你爸也正打算吃晚飯。”
沈明在客廳裡看電視,身上穿著雞心領毛衣和襯衫,典型的知識分子打扮,面容五官透著嚴肅,瞧見沈摯回家來,也沒有露出什麼笑容。
家裡沒有保姆,家務都是章如梅親力親為。
很快,飯菜都擺上桌。
沈明在桌邊落座,問起沈摯工作的事,得知他近期不再外調,眉頭終於稍稍鬆開,端著飯碗說道:“在南城也好,省會城市機會多,你既然選擇往這方面發展,那就好好幹。”
章如梅拿掉身上的圍裙,在丈夫的旁邊坐下,面對家人的時候,身上那股清冷淡漠褪去不少,然後向沈摯問起陸韻萱:“今晚怎麼沒陪你一塊回來?”
“她家裡有些事。”沈摯隨便尋了個理由。
章如梅點頭,然後道:“你們新買的那棟別墅,現在可以準備做裝修了,隔壁的徐阿姨她們,已經找好裝修公司,昨天下午還問我,你們要不要一塊裝修,兩戶人家,折扣應該還能低點。”
沈明皺眉:“剛買的別墅,還要還房貸,哪裡還有錢做裝修?”
“那就讓韻萱跟家裡先借一點。”章如梅說著,語重心長的看向大兒子:“韻萱父母就她一個孩子,以後陸家的東西還不是你們的,再說,錢拿出來是裝修房子,又不是放進我們的口袋,她父母常年做生意,難道連幾十萬都拿不出來?”
提到陸家的生意,沈明抬頭,目光落在沈摯的身上:“我有朋友也是做服裝生意的,有跟我提及,陸家的公司是不是快撐不住了?”
章如梅聞言,微微詫異,轉頭去看丈夫。
之前,沈明也說過陸家有些問題,但是沒有講的這麼直白。
沈摯沒有出聲否認。
沈明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臉色略有陰沉,開口道:“當年我就不贊同你和她結婚,如果你肯聽我的,你早已經坐在市政廳的辦公室裡。”
“婚都結了,你還說這些幹嘛。”
章如梅打斷丈夫,哪怕心裡也有不快,還是按捺下來,換了個話題,問沈摯:“前些日子你回了趟餘饒,和你奶奶同個院的那個宋家老太太過世了?”
沈摯回餘饒,沒有跟家裡提,她還是從陸韻萱那兒知道的。
說到這個,章如梅不禁想起那個叫宋傾城的女孩,以前的時候,他們去餘饒,那女孩和沈摯很親近,只不過後來走了彎路。
這會兒,她閒聊般說起:“我記得宋家好像只剩一個丫頭了,之前坐過牢,日子恐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