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鬍鬚,對蘇戀雪道:“小姐,傷口結痂時會發癢,這個時候,你要忍耐一下,不要用手去撓,不然你的傷口會有疤痕的。”
蘇戀雪張嘴,想開口回答,卻驚覺自己連最簡的聲音都難以發出。喉嚨乾澀至極,仿若被沙礫填滿。
蘇戀雪只能盯著吏軍醫,然後無奈的輕輕點了點頭。
吏軍醫見蘇戀雪這般模樣,知道她急於想說話:“小姐,不急著說話,您病了許久,這才剛醒來,說不出來是很正常的。”
楚墨寒也微微壓低聲音,輕聲說道:“你就安心養傷,不必急於說話,待你傷勢稍好一些時再說也不遲。不管你是奸細,還是懷有其他什麼目的,總之,將那些不該有的心思統統收起。”
什麼是奸細?又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蘇戀雪在聽到這話的瞬間,心中猛地一震,她突然明白過來,將軍這是將她視作敵人了。
蘇戀雪再次張了張嘴,滿心渴望去解釋一番,然而此時此刻,她卻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想以此來表明,她不是。
其實仔細想想,倒也能夠理解。邊關形勢錯綜複雜,任何一個陌生之人的出現,都有可能是心懷叵測之人。
在這烽火連天、局勢緊張的關邊之地,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可能暗藏著巨大的危機。
楚墨寒做為一個將軍不得不保持高度的警惕,對每一個陌生人都進行嚴格的審視。畢竟,稍有不慎,便可能給整個中原帶來滅頂之災。
只是此時蘇戀雪也無法多作解釋,日後總有機會表明自己的態度。
這個前世讓她感受到溫暖的人,這一次也要回報回去。
吏軍醫重新開了方子,多是滋補之藥,而後對著楚墨寒道:“這些皆為較為溫和的藥,再配上一些滋補的食材。”
“小姐身體虛弱,藥吃多了並非好事,調養身體還是得靠食補,如此才能起到調養之效。”
稍作停頓,接著說道:“只是漠北荒涼,楚小子你可要多費些心思了。”
楚墨寒長年在軍中長大,對於女人完全不太懂如何呵護,內心不由想道要費什麼心思?吃的喝的,不會少了她的。
楚墨寒於是對著吏軍醫道:“有伺候的人在,還要費什麼心思?她究竟是什麼人呢,都還沒有查清楚,萬一真是奸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