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笑道:“葉先生,甭管她,一個瘋丫頭,這幾天她一直來我這兒鬧,影響我做不成生意,我這麼對她,也實在是忍無可忍之舉,不是看她可憐的份上,我早就讓金石閣的保安把她送公安局去了。”
這時候那個被兩個年輕夥計推出去的少女突然瘋了似的衝了進來,這一次她沒有再跪在那王老闆身前磕頭,而是跪在了葉風的身前,並且死死的抱住了葉風的腿。
葉風蹲了下去,想要將這少女扶起來,可這少女卻像釘在地上一樣,一時之間,葉風竟然無法將她拉拽起來。
那王老闆顯然是怒了,猛地抬腳當胸踹在了那少女的胸口之上,但少女卻依舊死死的抱著葉風的腿,受力之下,身體向後傾倒,連帶拉拽著葉風也趔趄了一下。
少女髮絲散亂,臉色蒼白無比,當雙手卻還是不肯鬆開,抬頭看著葉風,口中嗚嗚出聲,卻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王老闆還想抬腳再踹,被葉風攔了下來:“老闆,你為什麼打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先生,這不管你的事,我讓她放開你,你走吧,今天我不做生意了,真晦氣,攤上這個啞巴一家,我實在太的晦氣了。”
這時候葉風才明白過來,這少女原來是一個啞巴。
對一個啞巴少女也能大打出手的男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葉風都無法接受。
“葉先生,你不瞭解情況,就不要多管閒事,這啞巴的爸爸原來一直是我的常客,賭石這個行當,本來就是個高風險行當,有贏就必有輸,一切後果自負,我想這一點葉先生你應該明白,這丫頭的父親前段時間來我這裡賭石,相中了一塊翡翠毛料,這塊原石毛料是我從緬甸高價進回來的,整體包殼兒,未切開,也沒有開門子,雖然不大,但種好色透,我估摸著是塊上等好料,所以開價很高,宣告賭石者願賭服輸,買賣無欺,真要是好貨,我認賠,如果不是,對方也得守規矩。這丫頭的父親也是個懂行人,圍著我這塊石頭猶豫了三天,最後還是咬牙賣了下來。”
聽到這裡,葉風心裡已經大致明白了一些,這啞巴少女的父親應該是一個賭石痴人,跟這王老闆賭石看來是輸了。
那王老闆又續道:“我這塊毛料的開價是六十萬,這丫頭的父親以前是我們這兒的常客,大賭沒有,小賭不斷,有輸有贏,賠賺相當,但這次不知道他犯了什麼勁,死活看中了我這塊石頭,不知道從哪兒搞來六十萬,買下了我這塊翡翠毛料。他剛買下來,我這兒又來了一個客戶,也相中了這塊石頭,但這丫頭的父親先得了一步,那位客戶也明白這行當的規矩,只能望石興嘆。後來那位客戶提出讓這丫頭的父親當場切石驗貨,而這丫頭的父親似乎也想炫耀自己的眼光,竟然答應了下來。切開第一刀,果然成色不錯,他興致大漲,又讓切開第二刀,結果卻發現一片漿石窟窿,這麼一來,他這塊毛料原石算是賣賠了。他當時有些崩潰,第三刀說什麼也不敢切下去了,可那時候另一位客戶卻提出拿出二十萬把這塊看上去買賠的石頭再買走,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以二十萬的價格將這塊看上去已經毫無價值的石頭賣給了那位客戶。成交之後,那位客戶當場要求切開第三刀,你猜怎麼著,我這塊毛料石的最中央簡直出乎所有人預料,顏色濃綠,分佈均勻,濃豔而且明亮,質地極為細膩、透明度較極好,翡翠的濃、陽、正、和顏色都全了,竟然是一塊老坑玻璃種(翡翠中的極品)。”
說到這裡,這王老闆的臉都紅了,似乎自己也在後悔為什麼會走眼將這塊翡翠中最值錢的寶買了出去。
“葉先生,老坑玻璃種翡翠的價格你也應該知道吧,就算不加工,單是毛料原石的市值就在三百萬左右,我那塊料石足有十幾斤重,這麼一來,市值至少也得上千萬了。這丫頭的父親眼看著自己到手的寶貝因為自己的誤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