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服務員,她想起之前聚會上走得太過輕易的那個人,那一點兒也不像他的風格。她不由得心裡一緊,遲疑著朝貓眼往外看,原來是吳江。
她嘀咕著開門。“你今天第二次嚇唬我了啊。怎麼了,對我那麼難分難捨?”
吳江笑著遞給她一樣東西,司徒開啟來看,原來是幾顆藥片。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上車的時候才想起你讓我給你帶的藥,睡不著吃一片就好。”
“我差點給忘了。”司徒又細看了那藥片幾眼,抗議道:“唉,我讓你給我帶的不是這個吧,這個對我沒多大用處,而且才兩片,你未免太小氣了吧。”
吳江皺眉,“要不是倒時差我連這個都不會給你帶。你少吞點那些藥,對身體沒好處。”
司徒玦好笑地說:“行了,這個我未必比你外行。”
“就因為你是做一行的,對藥理和毒副作用太清楚,明知故犯才可惡。”
“別把我說成癮君子,我的劑量我心裡有數,絕對是合理範疇。謝了,你回去吧,很晚了。”她趕著吳江。
吳江搖了搖頭,正待離開。司徒本欲合上的門又重新開啟了。
“就兩片,沒得商量。”吳江在她開口前已拒絕。
司徒玦咬著自己的下唇,笑了笑,忽然說道:“不是……我只不過想問,他和她現在怎麼樣?”
她的話沒頭沒尾,可吳江豈有不明白之理。
他嘆了口氣,她終於肯問出來了,七年裡,無論在電話裡還是當著面,她始終避而不談,這不是遺忘最好的方式。不管怎麼樣,也許這是個進步,至少她有了直面的勇氣。
“頭一兩年好像還分分合合的,現在應該沒在一起。女的應該另有下家,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哪是省油的燈啊。至於男的,倒沒有聽說。”
“哦……”司徒玦輕輕拖長了聲音,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打算問了。聽我一句,算了,司徒,由他們去吧,好也罷,壞也罷,不值得你記住了。”
司徒玦笑著說:“你不知道女人天性八卦,狗血連續劇都要看到大結局?”
“這樣就對了。我還是那句話,感情這東西淺嘗即止也未必是壞事。”
“同意。”她甩了甩手上的藥片,“浮生若夢,不如善待自己。”
“那我走了,林靜在下面等著。”
“請你自由的~~”司徒玦一副歡送的模樣,“快走吧,別回來了。”
吳江故意說道:“那哪能啊,想起了什麼我再回來找你。”
他走後不到五分鐘,想必又忘記了什麼折返回來,敲門聲再度響起。司徒正準備洗澡,剛打散了頭髮。她一付受不了的樣子去應門,心想:好啊吳江,故意
整我。
她拉開門,單手叉著腰,一臉是笑。
狼來了的故事終於在這晚應驗了,這一次,站在門口的真是司徒玦避之唯恐不及的姚起雲。
他似乎也對這一幕深感意外,愣了愣才笑道,“這麼歡迎我?”
司徒玦及時收拾了自己的錯愕,勾起嘴角,順著他的話說:“是啊,現在才來,我等得花都謝了。”
如她記憶中一樣,姚起雲的幽默感相當之有限。
他站在那裡,看著眼前的人,就連笑容都收了起來,直奔主題。
“走吧,跟我回去。”
“回去?回哪去?”司徒玦故意反問。
他看起來並不想陪著她繞彎子,淡淡地說道:“回家,你父母的家。”
“我以為你會說那是你家。”
“司徒玦,你別以為是我要纏著你。你呆在外面那麼多年,好不容易回來了,連家門都不進,你知道你爸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