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抬頭又望見謝鏗、竟帶著一臉笑容望著他,他只得也不好意思的一笑。
他對謝鏗心中有愧,哪知人家像是並不在意的樣子,他反而更難過,這種吃軟不吃硬的脾氣,正是武林豪士們的通病。
天中六劍以武林中一流好手的身份來到這小鎮上,自以為憑著自家的武功地位,在這麼雞毛蒜皮大的一個小鎮上,怕不是穩坐第一交椅。
這六人都是心高氣做的角色,凌月劍客雖然比較奸狡些,但卻比別人更驕傲,他只不過將這份驕傲隱藏在心裡而已。
他們並排而行,見到人們都對他們特別恭敬,心中不禁更是飄飄然,他們可不管人家這份恭敬是出於內心抑或是出於懼怕的。
當他們看到有人擋在路中,見了他們竟像是沒有看見一樣,心中不禁大怒,凌塵劍客沉聲道:“這批小子沒長眼睛吧。”言下大有凡是長了眼睛的,見了他們都該遠遠躲開之意。
謝鏗當然聽到了,朝身旁的丁善程做了個眼色,他看到白非,連白非這麼狂的人物站在那路正中的老者身側,竟也顯得很乖的樣子,這老者的身份可想而知,這番天中六劍又出言不遜,恐怕要碰個硬釘子,他對天中六劍本無好感,肚子裡暗暗抱著看熱鬧的心理,他朝丁善程做的眼色,也就是這種意思。
丁善程可不知道他的用意,方自一怔,天中六劍已冷冷一排停在司馬之的身前,冷然望著這擋路的一堆人。
凌月劍客脾氣最暴,首先沉不住氣,做然叱道:“你們擋什麼路,難道沒長著眼睛嗎?”
司馬小霞和羅剎仙女同時抬頭,兩雙明如秋水的妙目同時向他們一瞪,凌塵劍客嘻嘻一笑,道:“我原道擋路的是狗,原來卻是幾隻小兔子。”笑聲裡很明顯的帶出了猥褻的意味。
司馬小霞氣得面目立刻變色,羅剎仙女卻也嘻嘻一笑道:“兔子是什麼意思呀?”她走南到北,闖蕩江湖已有些年了,當然知道兔子的意思,也瞭解他話中的意味。
凌月劍客橫目一望,看見這人雖然笑嘻嘻的一臉兔子相,但雙目中神光滿足,必定有著很深的內功,方自要勸阻凌塵劍客。
哪知凌塵劍客又冷笑道:“你們當兔子的難道還不知道兔子的意思嗎?”他不知道大禍已臨,信口開河,以至天中六劍十年來所換得的聲名,竟斷送在西北邊陲的一個小鎮上。
羅剎仙女“哦”了一聲,笑道:“是這麼樣的嗎?”
白非眼見到她的手段,心裡知道那小子一定要倒黴,石慧卻忖道:“這人講話比我還像女孩子。’原來她竟未看出人家是女扮男裝。
凌月劍客看到路上已圍著看熱鬧的人,也覺得他六弟的話講得太不雅,他們處處都擺著名家的架子,此刻這麼多人圍著看,何況這些人又都是武林人物,是以他雖然已看出對方不是好相,但卻也不願在這種地方失去了面子。
於是他故意咳嗽了一聲,沉聲道:“路上本是人家行路的地方,你們豈可站在這裡發愣,快快讓路給我們走過去。”他自以為自家的話已講得十分客氣,哪知人家卻不買帳哩。
司馬小霞氣得臉發紅他說:“旁邊那麼多路,你們不會走嗎?”
凌塵劍客卻冷哼道:“大爺們喜歡這麼走法,怎的?”
羅剎仙女又“哦”了一聲,笑道:“是這個樣子的嗎?”
凌塵劍客在天中六劍中品性尤劣,而且他自幼出家,竟染上了斷袖之癬,兩隻不懷好意的眼睛眯著,在羅剎仙女臉上打轉,笑道:“小孩子,我勸你乖一點,把你的老頭子架走,不然的話,大爺就要對你們不客氣了。”
司馬小霞大怒叱道:“你——”話還沒有出口,就被羅剎仙女一把拉住。
羅剎仙女仍然笑嘻嘻他說:“你們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天中六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