償?”她不解。
“你啊!”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她卻聽得臉紅心跳,差點無法順利地吐出言語。“得到一個整天逼你工作的惡魔秘書,算得上報償嗎?”
他只是微笑,笑裡勾著抹神秘意味。
她忽然不敢看他,別過眸。
他彷彿看透她的羞赧,拿著玻璃杯,調情似地點了點她溫熱的臉頰。“既然你調查過我的學生時代,那也得跟我分享你以前在學校時的豐功偉業,這樣才公平。”
“我哪有什麼豐功偉業啊?”她努力鎮定過分激烈的心韻。“以前我在學校,只是個書呆子。”而且毫無異性緣。
“有多呆?”
“超呆。”
她深吸口氣,開始告訴他學生時代的她是一個多麼平凡而不起眼的女孩,她只會唸書,除了唸書以外也沒有其他娛樂活動,她家境下好,回到家還得幫工作忙碌的父母照顧弟妹。
她的青春生活,單調無趣。
“……那時候,我老是幻想著畢業以後要到臺北工作,總覺得臺北是個五光十色的城市,我一定會在這裡找到奇蹟。”
但她找到的,不是奇蹟,只是一段哀傷的單戀。
“我剛來臺北的時候,根本是個不折不掃的鄉下女孩,什麼都不懂,什麼也做不好,整天被老闆罵。”她眼神蒙朧地回憶當年。
鍾雅人注視她略顯迷惘的神情,胸口隱隱疼痛。“所以你從此以後就發憤圖強,發誓一定要令那個老闆刮目相看,對吧?”
她一震,半晌,點了點頭。
“你很努力。”他啞聲稱讚。
若非經過一番苦心孤詣,又怎能從一個單純樸拙的鄉下女孩變身為俐落能幹的萬能秘書?或許有許多個深夜,她都是獨自一人留在辦公室加班,或許,她曾躲在被窩裡暗自飲泣。
一念及此,鍾雅人胸口更痛了,唇角也勾不住笑意。
思晴卻是笑著回眸。“誰像你啊?整天渾渾噩噩的,一點都不努力!”她刻意以調侃的口吻融化凝重的氛圍。
“我現在還不夠努力嗎?”他假裝哀怨,配合她緩和氣氛。
“現在是有進步了啦。”她嫣然一笑,鼓勵似地拍拍他的肩。“對了,你知不知道董事長明天召開臨時董事會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當然只會有一件事。
鍾雅人早猜到了,卻抿唇不語,等她自己發掘真相。
她果然夠靈慧,很快便抓到線索。“你想會不會是為了改選總裁?我聽說鍾雅倫動過手術後,復原情況良好,他應該會想盡快回公司來吧?”
他點頭,贊同她的推論。“我大哥一向把鍾心看成他最鍾愛的寶貝,奶奶說他從很小的時候,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成為鍾心的接班人,有一陣子他跟我老爸賭氣,離家出走創業,也是為了向老爸證明,他絕對有繼承公司的實力。”
“所以他一定會想把總裁的位子要回去?”思晴蹙眉。
“那當然。”他一派瀟灑。
她可沒法如他這般瀟灑。“難道你願意就這樣拱手讓人?”
他靜靜注視她,眼眸閃著異樣神采。“如果我不是鍾心的總裁,你就不把我當朋友嗎?”
“什麼?”她一愣。
“告訴我,小免子。”他輕輕抬起她下巴,執意要一個答案。“如果我不當這總裁了,我們還是不是朋友?”
為什麼他要這樣問?他深刻的眼神令她下自禁地有些驚慌。“我們當然……還是朋友。”
“那不就好了?”他似是很滿意她的答案。“放心吧!不管怎麼樣,我當一天和尚,就會努力撞一天鐘,絕不會讓你丟臉的。”
她不是怕他令她丟臉啊!她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