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性地回打,只是要笑不笑地看著她。
“我是你的秘書,不是你狎佞的工具!”她啞聲抗議。
“你除了是我的秘書,也是我的女人。”他一字一句地割她的心。
她悲痛地瑟縮。“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他面色一沈,倏地扣住她手腕,“你想抵賴嗎?”
“我不是,只是……”她要的不是這些,她原以為他會更疼愛她、嬌寵她的,可他方才對待她的方式,讓她覺得自己好廉價。
難道她真的錯了嗎?她是下是不該向他提出這種交換條件?
“你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漠然輕哼,逕自轉身回到座位,彷彿懶得多看她一眼。“下次不許再拒絕我了,我沒耐性跟你玩這種欲擒故縱的遊戲。”
欲擒故縱?他以為她只是故作矜持嗎?
思晴臉色蒼白,顫著手扣回上衣的鈕釦。
“對了,幫我約這個女人吃晚餐。”鍾雅人遞給她一張名片。
她遲疑地接過,名片上是一個很女性化的名字,職銜掛的是某間藝廊的總監。
“胡庭薇——她是誰?”
“你不知道嗎?她爸可是地產大王。”鍾雅人淡淡解釋。“我昨天在夜店認識的,長得還不錯,身材夠辣。”
她震驚地瞪他。“你想跟她……約會?”
“反正吃個飯也沒損失,她爸最近進行的一樁土地開發案,我還挺有興趣的,說不定可以一石二鳥。”
“你想利用她的感情嗎?”她質問。
“說什麼利用?”他好笑地挑眉。“你情我願,各取所需,她要是不肯,我也不會強押她上床啊!萬一她想看在我們倆交情的分上,給我一些好處,我也不必假清高拒絕吧?”
思晴聞言,芳心直往下墜,墜到最幽暗的深淵。她轉過目光,窗臺上那隻可愛的兔子依然快樂地笑著,她卻覺得自己想哭。
是他變了,或者只是恢復本性?
以前那個會賴床、會對她撒嬌、會在屋頂的空中花園為她慶生的男人——
已經不在了嗎?
“你會幫我約她嗎?”他沈聲問,不知怎地,她總覺得他看她的深刻服神似是在試探什麼。
她以為她會因為私人情緒,就耽誤工作嗎?
思晴昂然抬頭。“請總裁放心,我一定讓你滿意。”
他臉色一變,大手猛然一揮。“出去!”
“他內心深處,其實一直沈睡著一隻猛獸,是你把他喚醒了。”鐘王鬱華幽幽說道。
思晴愕然聽著。
這天,鐘王鬱華特地約她到家裡用餐。雖然集團董事長私下召見總裁秘書並不符合常理,也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猜疑,但鐘王鬱華是當初將她聘進鍾心工作的主要決策者,所以她還是來了。
席間,鐘王鬱華告訴她很多關於鍾雅人的事,從小到大,鉅細靡遺。
而她這才知道,原來鍾雅人在上高中以前,並不住在鍾家,他跟親生母親一直被父親養在外頭的金屋,直到父親的元配死了,才真正認祖歸宗。
念小學的時候,他曾由於單親家庭的緣故,被同學們欺負,嘲笑他是爸爸不要的孩子,而倔強的他即便被打得傷痕累累,也絕不低頭。
他的母親是那種很認命的傳統女性,明知兒子在學校受了委屈,卻總是勸他忍耐,也不許他向父親告狀,後來還是某一次他單挑數名同學,被打到送醫急救,他父親才赫然驚覺事態嚴重。
因為對這個私生子感到歉疚,從此以後,他父親加倍地疼他,反而忽略了家裡另一個兒子。
“這就是他們兄弟倆之間最大的心結。”鐘王鬱華嘆息。“雅倫本來不明白父親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冷淡又嚴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