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瞳抬起袖長的手,手中現深紫球瞬間散開,狠狠一吸,正在打鬥中的暮曉,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道,帶著兇猛之勢將自己吸去,她大驚不已,一聲大叫,全身聚齊紫光閃爍,企圖震開這股力道,卻還是不及這股力的十分之一,以不可逆轉的姿勢被吸去,瑾瑜子文見此立馬奔去,突然一陣殺氣襲來,一道黑影滾滾而來,將躍至半空中的瑾瑜子文狠狠綁住,向著堅硬的崖壁丟去,頓時,崖壁一陣顫動,二人被撞的口吐鮮血,斷裂的崖石不停壓在二人身上,還在拼殺的弟子見此紛紛前去救援,還未靠近就被暗夜以同樣的方法撞擊向崖壁。
而暮曉一邊大呼:“你放開我!”以閃電之速超過辰軒,辰軒周圍全是不停攻擊的魔兵,他怒著眼,一聲怒吼,全身真氣如同巨龍狂卷,手掌心的金光術法砰然激烈,以猛烈之力全部穿透周圍的魔兵,一聲金光巨響,群山迴盪,他又迅速在暮曉插過身旁之時,全身神力聚集在手指,威極長劈,與吸住暮曉的深紫光猛地相撞,頓時大地顫動,捲起萬層雪花,將二人累累覆蓋,暮曉因為腰間力道的脫離,而猛地摔在地上,雪花散盡,滿地都是魔兵殘破的屍首,鮮血、內臟比比皆是。
她只覺胃中一片翻滾,乾嘔幾下,立馬起身,只見辰軒單膝跪地,精緻的袍子上全是血痕,嘴角也是鮮血淋淋,“辰軒哥哥!”她驚的急忙奔去。
“辰軒哥哥,你沒事吧,要不要緊。”她扶起他。
辰軒臉色越發蒼白,右手一揮,嘴角的血跡消失不見,他手緊緊抓著心臟處。艱難道:“我沒事,你快走!”
“是不是毒發了,你們走,他要的是我,你們不能因為我而死。”
“曉兒。這個時候難道你還想卸甲投降嗎?你必須趕往月華谷,否則六界真會大亂!”
她渾身一顫,不可置通道:“難道暮曉崩,神樹倒,六界亂的傳言是真的?”
“並非全真也並非全假,你是神樹的關鍵。所有你必須回去,走!”
空中飄蕩的雪花散盡,不遠處的紅影越來越近,每靠近一點空氣就越發冷寒,滿騰的殺氣滾滾而來。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夜瞳的憤怒。
“走!”辰軒忍著胸口的劇痛,挺直脊背,一聲大吼。
她忍著淚水,放開辰軒,連忙轉身,還未跑出幾步,頓時大驚,立在原處渾身顫抖。淚水再也止不住痛苦滾落,遍地的屍首,整個道路全部染紅。魔兵的屍體與仙派人的屍體散落在每一個角落,滾動的頭顱鮮血淋淋,暗夜一臉絕殺的氣焰拖著渾身是血的瑾瑜跟子文,身後的魔將押著瑟瑟發抖的殘留弟子,蓬萊女弟子煞白著臉哭泣,蜀山男子抖著身軀。陣陣壓抑的哭喊聲盪漾在她周圍,她好像看到了南華仙派被滅的場景。好像看到無辜村莊被滅的慘狀,她的心悲痛的無法跳動。以前總是抱著一絲希望,或許不是他殺的,或許另有其人,可如今這一切真真實實的發生在她眼前,所有的希望都破滅,徒留的只有無盡的悲涼。
她猛地轉身,對著走進的紅袍男子撕心裂吼:“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趕盡殺絕,你何時變得這麼慘無人道,變得這麼陌生!”
夜瞳猛地頓住腳步,金色的眼睛都是讓人無法捕捉的痛苦,他掩下這一切,冷笑道:“我曾經說過,你若負我,我必定親手毀滅你,再將自己毀滅,你竟然逃婚,你把我放在何地!”
“我逃婚也是逼於無奈,你突然性情大變,直言要囚禁我至死,我必須查明所有的真相。”
“真相?”他仰天苦澀一笑,眼如萬尺寒冰,又如刀尖上的劍鋒,都是刺骨的恨意:“沒有什麼真相!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犯我,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天下人都斥我夜瞳殘暴,將我遺棄,還有你!你從未愛過我,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騙我,我必要天下以鮮血祭奠我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