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遙說:“也許看書,也許畫畫?”
“遙遙幫我畫張畫好不好?”
蒲遙畫畫的天賦不錯,才幾日就能畫得有模有樣了。
畫了一個多時辰,終於畫出了一幅畫。
厲家仁一瞧,臉色都變了:“這不是我,這是大哥。”
一下子嫉妒得臉都扭曲了,差點失手把畫給撕掉,但是他一想是蒲遙辛苦畫了一個時辰的畫。
又不撕了。
蒲遙見他眼圈紅紅的,看起來快哭了似的,連忙說:“要不我再畫一副?”
主要是好久沒見到他了,如今日日見著的是厲家文的樣貌,他剛才端正坐著給他做模特,當然畫出了厲家文的樣子。
他提起筆,下筆的一瞬間,突然想不起厲家仁長什麼樣子。
他定住心神,終於是記起了厲家豐的樣子。
想著兩個人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畫起來差不多。
結果畫完了,厲家仁臉色漆黑:“這是三弟。”
“……”
怎麼認出的?
明明是一張臉,而畫裡頭髮也是略長的,穿的更是他從前的衣服。
他只是想著厲家豐的樣貌畫的他,他竟然說這不是他。
他難受得哽了一聲:“遙遙要忘記我了嗎?”
蒲遙連忙抱住他,“你別難過,我會永遠記得你的,你是我相公,我也很喜歡你,別難過了……”
厲家仁伏是蒲遙的肩頭,把他那柔順美麗的長髮覆蓋在自己臉上,貼著他,細細的親吻他的頭髮,摟著他在這短暫的時光相依。
蒲遙眼皮沉沉的,一會兒竟然睡著了。
恍恍惚惚不知道是做夢還是到了第二日。
厲家仁又叫他畫他。
他渾身赤裸,口中叼著一隻筆坐在一個長長的箱子上,狹長的眼眸是野獸般的金色,他輕輕的笑:“遙遙,畫我。”
這一次是他自己的樣貌。
蒲遙連忙展開畫紙畫他。
竟然活靈活現將他畫了出來。
第二日蒲遙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厲家仁怕突然被他大哥掌控身體,因此經常是早早出去。
一般是在雞鳴之前,那時候蒲遙還在做夢睡大覺。
昨夜的畫夢猶然清晰,他心想厲家仁也想以自己原來的樣子面對他吧?可惜他沒畫好,如果夢裡那張畫給他看就好了。
他希望厲家仁開心點兒。
還有三天他就要下葬了。
今日是一身極素的長衫,襯得他出塵絕豔,清清麗無雙。
他去了靈堂。
作為未亡人,有時候是要出現在靈堂的。
他給他的丈夫點了香,燒紙祭奠。
彎腰燒紙的那一刻,突然看見了那口棺材。
夢裡的畫面一瞬間跳進了腦海裡。
恍惚記得,厲家仁在夢裡叼著一隻筆,坐在一個長方形的箱子上。
正是這口棺材。
給死鬼老攻沖喜26
七月十四日。
今天夜晚便是厲家仁出殯的日子,不久後便會蓋棺。
蒲遙想著往後永遠也見不到他了,心裡有些捨不得,想去和他道個別,或是送他一程。
但這一天一大早蒲遙就沒見過他。
他昨日那般不捨,蒲遙以為他今日會一直和他在一起,以嘗思念之苦。
但卻不見他。
“周管事?”
開啟門,西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連時常在他身邊的周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