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咯咯笑了起來
次日,阿西、梅朵從邊域回來了,帶回了我愛吃的甜瓜。阿西告訴我圖瓦部落已經在重建了,那日也有一些族人逃脫了去山裡躲起來,在天機閣派人前往干涉下,臨近牧場的羯族也不敢再生事。往事不堪回首,阿西是決定留在中原能有所成就,告慰母親的在天之靈。而阿西已年滿十八,時常也會跟隨降漣處理一些生意或者天機閣的事務。
梅朵阿爹喀勒塔塔族長也是意外逃過大難,本是要與村莊共存亡,被族人打昏了帶到樹林裡躲了起來,逃生後萬念俱灰,梅朵大哥便將他接去了喀什米爾城。部族已沒有了親人的梅朵也悵然跟著阿西回到馨圓。
阿爹給我們擬定了各項修煉課程,像奇門遁甲、五行八卦、機關陣法、之類的,由隨雲親自教授我們。於是我們在園子裡設定了陣法的地方也能來去自如了。這馨圓的每一處院落均有陣法守護,如有外敵入侵陣法均可快速啟動。陣法是從《易經》的太極八卦圖的經卦異位演變而來的。阿爹將祖母設下的陣法改進以後馨圓的保全更是一夫當關,萬夫莫當。難怪阿爹也只在院內建派人數不多的護院把守陣外。
我無事時常跑去水月莎庵與淄衣把茶言歡,這庵堂後院還真是個清幽雅緻的地方,相處下來更是覺得淄衣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將這青燈古殿也襯托得詩情畫意起來。淄衣詩詞歌賦是拈手拿來,有時候也會賦上幾段詞曲送給我,我見她身子弱,也會拿些強身的丹丸給她。
這庵堂去得多了,庵裡的小尼姑師太也相熟了,主持慧能師太慈眉善目,對我也甚是親切。偶爾我也會帶梅朵過去,初時梅朵對這漢人廟宇還是相當好奇,去了幾次就嫌無趣了。我倒是喜歡一邊喝茶一邊聽著淄衣跟我講述當年浪跡江湖的奇聞趣事。有時候也想象一下自己仗劍江湖、懲惡扶弱,成為一代女俠那是多麼風光啊。
這日我與淄衣聊得正高興,她的遠房表叔差了人說是請淄衣去一趟說書館,我忙起身告辭。淄衣一臉歉意,本來今日說好我留下品嚐淄衣親自做的齋菜。我揚起一張笑臉讓她不要介意。
回到雁北居,冷冷清清,阿爹不在,衛二孃也不在,童虎應該又上山抓蛇了吧,他這人半月沒有蛇肉就茶飯不思的。
在屋裡正百無聊賴,忽想起我的忍衣已製成多日,都還沒有試試這忍者的潛行之術。不如就今日玩玩。我換好忍衣,咻的閃出屋外,儘量鐵貼著牆角,樹叢行走。現已酉時過半,天色漸暗。一隊護院在我旁邊齊隊走過。哈哈,成功隱身。
來到廚房,一股香氣撲鼻而來,害的我肚子差點叫出聲來。我吊在樑上,看著下面人來人往,趁人不注意,挖了一大把鹽放入湯水中就閃身離開。
晃到明月樓,我在牆面用磁掌慢慢爬上四樓,看到藏書閣有微弱的燈光。藏書閣大多是阿爹才會去的地方,阿爹怎麼今日晚間還在藏書閣呢。我靜靜爬上五樓瓦頂,潛到藏書閣上方,輕輕揭開一片屋角的瓦片,眼睛向下看去。
阿爹果然是在藏書閣,可是,隨雲也在。我調整呼吸,臉更貼住了瓦片缺口。只見阿爹與隨雲正在翻找某本書,隨雲說是要爬上頂架找尋,說著順著梯子就上去了。摸索半天也沒找到的樣子,只聽“喀喳”一聲,梯子的落腳處竟然斷開了,隨雲身子一側一個不穩就摔了下去。阿爹在旁一個閃身接住了隨雲。
阿爹正要放下隨雲,可是隨雲的雙手卻勾住了阿爹的脖子,然後含情脈脈看著阿爹。我只看到阿爹的背影,不知道阿爹現時是何表情,也是同樣情意綿綿的看著隨雲嗎?我的心忽然揪得緊緊的。只見阿爹已經放下隨雲,可是隨雲的手臂仍然勾著阿爹的脖子。哼,我心裡暗罵,隨雲平日裡顯得冷冰冰的,我雖知她鍾情阿爹,可是卻想不到他們竟然已經進行到樓樓抱抱的地步了。只看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