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問,溫柔的便開始嚶嚶哭起來,“妍兒,妍兒的手被人割斷了。”
被人割斷了。
說明是人為的。
左琋對此並不多說一個字,她就靜靜的坐著。
繆路童看到左琋那麼淡定,也一言不發的看著溫柔一個人唱戲。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繆樾冷聲問。
“那天,妍兒約繆智絮出去玩,不知道怎麼回事,妍兒就渾身是傷,手筋被割斷。醫生說,醫生說可能永遠不能恢復正常了。”說著說著,她更是難掩傷心的痛哭起來。
那眼淚不是假的,傷心也不是假的,但是這其中的目的,長著腦袋的人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左琋對此,也不反駁。她等著看繆樾怎麼說。
繆樾把目光落在了左琋身上,眸光暗沉,沉聲問:“你有什麼要說的?”
左琋無辜的聳聳肩,“大夫人都把罪名給我定下了,我現在說什麼都有些狡辯的嫌疑。父親您心中有明鏡,懂得分辨,相信您心中自然有杆稱。”
她的意思是說,大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現在說多了,也沒有用。
直接把球踢給了繆樾,看他如何判斷。
“你自己做的事情,敢做怎麼不敢承認?你敢說,不是你狠心對絮兒的?”溫柔見左琋一副“你是大夫人,你說什麼都對”的樣子,她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這意思就是覺得她在這個家沒有說話權,別人想怎麼汙衊她,就怎麼汙衊她。
可關鍵是,事情就是如此,誰在汙衊她了?
溫柔恨不得左琋起來跟她爭辯,最好是吵的越兇越好。
她就不信,這個小丫頭片子,就真的能在繆樾面前,還那麼伶牙利齒。
可人家就真的是安靜乖巧的坐著,一副任你潑髒水的樣子,
溫柔說了這麼多,偏偏她就是連一個字也不再多說了。
就像是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般,十分的滑稽。
繆樾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左琋,又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溫柔,他揉了揉眉頭,最後這腦子總是有些渾渾噩噩的。
“你怎麼就肯定是智絮做的呢?”繆樾終於又開了口。
這話,明顯就已經偏向了左琋了。
溫柔不敢相信的瞪圓了眼睛,“老爺,你的意思是說,跟她無關了?”
“不管有沒有關,你要拿出證據證明是她做的!”繆樾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
“老爺,你怎麼能這樣?妍兒是你的女兒啊!”
“那智絮就不是我的女兒了嗎?”繆樾聲音陡然一冷。
溫柔啞然。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繆樾對左琋這個賤人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當年明明不待見,為什麼突然就對她這麼好?
繆樾站起來,斜睨了她一眼,“真正有本事的人,就算是被別人算計陷害了,也不會像你這麼大吼大叫。既然是較量,那就得有勝負。連這種事情都處理不妥,還怎麼擔大任?”話說完,他就直接上了樓。
溫柔聽後,整個人彷彿被抽了筋一般,軟坐在沙發上。
她明白了,繆樾不是不清楚,而是太清楚。
所有的事情,怎麼可能瞞過他?
他明知道繆智妍是被左琋傷了的,可是他並沒有責問左琋一個字,反而說起了繆智妍沒有本事。
溫柔心底湧起了一股怒火,繆樾已經預設允許了她們兩人之間的鬥爭。
對於繆樾來說,兩個女兒雖然都是他的親生骨肉,好歹左琋還在他身邊有十年,但繆智妍卻從生下來就沒有見過面,所以,論起真正的父女感情,左琋跟他還要深一點。
這麼多年,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