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和自己的糾葛。然而,在看到裴樂之抓著荷包的手倏忽攥得更緊的那一刻,他想,她也在緊張嗎?
丹樅突然改了主意,他想好好解釋下。
丹樅撩起衣袍,欲半跪於地,卻被裴樂之抬腿,精巧的繡花鞋勾住他的膝蓋,道:“不必。”
不願拂逆於她,丹樅站起身,緩緩道:“那日事出有因,車伕因為馬車一事被主母懲處,說是要將他扭送到顧府賠罪,情急之下我便以小姐親去賠罪為交換,護下了他。對不起,未經小姐同意私自做主,丹樅有罪。”
裴樂之其實沒有認真聽完丹樅說了些什麼,聽到前半部分那兒,發現和她從萬松那兒問到的原因差不多時,她的火氣已經消了大半。
其實,那天裴樂之忽然想起萬松是向裴擒稟報的人,所以問他或許能問出些什麼。可她不知道的是,萬松素日受丹樅照拂,不僅把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地跟她講了個明白,還刻意強調了丹樅是事急從權。
“丹總管向來賞罰分明,寬仁得體,替裴元開脫一事確有不妥,但還望小姐原諒總管一二。”萬松的話猶在耳畔。
“我原諒你。”裴樂之聲音微冷,“丹樅,你是有罪,但不是這個。”
丹樅怔愣,只聽裴樂之繼續道:“為何叫我‘小姐’?是‘樂之’兩個字燙嘴嗎?”(哈哈哈哈哈哈畫風不對,開啟錯了,重來)
“為何又叫我‘小姐’?剛剛沒記錯的話,你滿面擔憂地喊著我的,是‘樂之’。”裴樂之低頭,掩住眸中情緒,將手中荷包隨手一拋,扔在了地上。
荷包輕巧,在地上只打了一個滾,片刻即沾染上塵土。
並蒂蓮失去光澤,似有些灰暗。
“方才一時慌張,不該忘了尊卑,請小姐恕罪。”丹樅語氣平靜,聲音落在裴樂之耳中卻是句句戳心。
不想裴樂之卻沒接他的話,而是起身逼近,問道:“這荷包上的刺繡好看麼?並蒂蓮,像不像你選的那柄纏枝蓮如意?原本是想送你的。”
丹樅瞳孔微縮,一時啞言。
只聽裴樂之又道:“不知道你裝得累不累?母親給你的任務你已經完成了,多麼高效啊。行了,我和方祁不會再有什麼糾葛,因為我,”裴樂之突然提高了音量,哭吼道:“我裴樂之歡喜的人,只有你啊!”
“你……知道了。”丹樅垂首,有些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