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得體,儒雅又溫柔的男人,彷彿永遠都沒有脾氣,她瞪大眼睛看著他:“他為什麼要綁走小愛,你們現在有業務上的衝突?”
“他喜歡小愛,他跟我說過的。”
韓玖月琢磨著:“如果真是他,小愛至少沒有危險,那你沒調查一下。”
“有,卻找不到任何破綻。”
“他要真綁架小愛,肯定不會放在你眼皮低下,他在別的地方就沒有落腳點嗎?”
“他名校業之後就進入我母親的公司擔任要職,投身工作,基本沒有固定的住所,只是去年有在m城和c市買公寓,不過很多時候都空著,沒人住。”他頓了一下,又說:“他是新加坡人,他哥哥在新加坡的幫派裡,可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不過兩兄弟似乎有矛盾,他很少回去,回去也是祭拜父母吧。”
韓玖月感嘆:“你身邊的人還真是身藏不露!”
雍顯喜歡把事藏在心裡,大概是壓抑太久了,他需要一個傾訴的出口,所以見到韓玖月,他就無所顧忌的說出來了。
韓玖月說:“那就去新加坡找找看。”
“派人到是很容易,只是聽說他哥不是個容易接近的人。”
和韓玖月在咖啡廳坐了一下午,雖然是閒聊,卻讓他心裡踏實起來,尋找她的渴望與堅持再度燃燒起來。
佑琪那天騎馬扭到了腳,雍顯本來是想把佑琪送回m城去的,那邊有人照料,但她死活不肯走,說當秘書的怎麼能擅自離開老闆,不過看著她瘸著一隻腳還在那裡勤奮的工作,他也就隨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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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裡有一塊空地,胖嬸說,沈齊軒吩咐過,那塊地可以任由林至愛來打理,想種什麼都可以,讓她打發時間。
她對種花沒興趣,以前也只是幫林爸爸偶爾澆一下水,現下的情況,除了做這個,她已經找不到能消磨時間的事了。
她決定種西紅柿,好種又好吃,胖嬸幫她準備的種子,她先把那塊地的土翻了一下,土質疏鬆才能讓種子呼吸到陽光,當她戴著遮陽帽,拿著鐵鏟蹲在那裡刨土時,沈翰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她身後了。
他問:“小丫頭,你會種西紅柿嗎,種子得先種在淺一點的盆子裡,發芽後再移苗。”
林至愛白了對方一眼:“我就願意這麼種,它愛發不發,就跟姜太公釣魚一樣的,願者上鉤。”
“年輕人做事怎麼能這麼浮躁不認真。”
她站起來,沒好氣的說:“你以為我喜歡做這些嗎,要不是你弟弟把我關在這裡,還有你的這幫人看著我,我早回學校的去唸書了,還在這裡種什麼西紅柿。”
一說到這個,她的鼻子就發酸:“你知道我考上法醫的研究生有多不容易嗎,全讓你們給毀了!我需要的是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被當成金絲鳥養在籠子裡!”
沈翰林說:“我知道他為什麼把你關在這裡,他是不想失去你,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弟弟這麼優秀的人,你怎麼就不願意好好跟他在一起。”
“世界上優秀的人多了,我愛得完嗎!”
沈翰林眼裡閃過一絲無奈,不過這點無奈很快又被另一種情感所掩蓋的得一點不剩,甚至更加的堅定:“我現在的唯一的心願就是讓他過得幸福,只要他覺得快樂,我會不惜一切。”
回到房間,她問胖嬸:“沈齊軒跟沈翰林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
胖嬸支支吾吾不肯說,她著急的說:“這有什麼掖著藏著的,如果我以後真要跟他過日子,這些事肯定要了解的,早說晚說都是說,你現在告訴我,說不定我還能幫著化解化解。”
胖嬸遲疑的目光,她這麼厭惡這兩兄弟,怎麼可能化解,她咬牙切齒:“你是要急死我吧,快說!”